后面六个人一愣神之后,也反应过来了,紧跟着冲过去。
刘玉龙和刘玉豹也有了反应,端着枪冲过去。
刘大双冲刘大海和孟远光喊了一声:“冲!”
两个人丝毫没反应,刘大双才想起听不见,狠狠地对两个人各踹一脚,手向前指。
两个人扭头看看,哆哆嗦嗦站起来,脚步却迈不开,腿一直在抖。
刘大双别看平时装神弄鬼的,现在也是腿肚子转筋,一步不敢动。
“娘的,科学来不得半点虚假,这没做过实验就是不行,威力也太大了,声音也太响了,得有好几百分贝。”刘大双一阵自责。
刘大双在那里假模假式的,郭先生冲进去后,看了一眼,心就一哆嗦。
满地的零零碎碎,软的硬的,红的白的。
四个土匪和四匹马伤亡各半,离药包最近的那匹马,肚子全空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个架子和马头。
伤的人和马也眼见得不行了,郭先生摆了下手,几个拳民过去,“噗噗!”几声轻响,便啥声息都没了。
刘玉龙挨个土匪怀里摸着,碎银子和银票也弄了不少。找了半天,把刘玉虎的搭裢找到,打开一看,东西不少。
“胡子的东西别动,收拾我们的东西扯呼。”刘玉龙大声喊道。
刘大双战战兢兢地往前迈了两步,伸头仔细看看,一副修罗地狱的惨象。……
“哇!”刘大双把白天吃的两张葱油饼全吐了,还是干呕不止。
紧跟着又是“哇!”,“哇!”两声,刘大海和孟远光也猫着腰大吐特吐。
孟氏多放油的葱油饼全浪费了。
快速收起东西,准备往回走了,可刘大双发现,自己的腿发软,浑身像虚脱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刘玉龙牵着马过来,笑着说:“咋的?草鸡了!赶紧上马吧!”
刘大双这回老实了,被刘玉龙扶着上了马。
“毕竟是个孩子,再能耐,也还是小啊!我这大侄子,再大两岁,说不准就是个将军。”刘玉龙暗暗道。
郭先生彻底无语了,这才是真神拳,手一动,四个人,四匹马就全灭了。这要是大师兄早两年找到,什么洋人清军的,来多少灭多少。唉!天意啊!
自己刚才还怀疑真神拳的布置,现在看,都是人家算好的,那几个家伙就那么傻不愣登的停下来了,就像送上门来挨揍一样。
六个拳民更是吃惊不小,这小孩子是谁呀?跟诸葛亮似的,神机妙算,鬼神莫测,弄个铺盖卷儿往地上一放,土匪一到立马定住了,一个***过去,土匪就全玩儿完了。
就是大师兄在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厉害啊!怪不得三师兄让我们跟着他。
得了,啥都别寻思了,死心塌地吧!
刘大双骑着马,看着这一小伙人直想笑,个个小脸乌漆麻黑的,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许多地方露着棉花套子,小鬼似的。
正走着,约摸二三里的样子,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小队骑兵高举着火把冲了过来。
“什么人?”领头的骑兵喊道。
刘玉龙一看,认识,是县城捕盗营的,连忙喊道:“迟统领,是我,刘玉龙。”
“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跟鬼似的,来这儿干嘛?”
“这个,这个,我们出来蹓达蹓达!”刘玉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蹓达?刚才那动静是不是你们弄的?”迟统领严厉起来。
“那个,那个……”刘玉龙结巴了。
“完,连个瞎话儿都不会编!”刘大双一阵腹诽,连忙接着说道:“官爷,前天我弟弟被胡子抓秧子了,今天过来赎回我弟弟,本来想顺手把几个胡子抓了送县里,谁知道一个响雷劈下来,胡子全死了,我们也被劈成这样。”
“净瞎扯淡,什么时候冬天打过雷?”迟统领训斥了一句,再转头看看,还真像雷劈了。
“我先过去看看,有事儿回头再找你们。”迟统领说完,一夹马肚子,顺着大路跑去了。
回来县城,大家什么也不敢说,偷偷摸摸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刘家正吃着早饭,有人敲的大门咣咣响。
刘玉虎开门一看,一个捕盗营的差役冷冷地说:“统领请你们哥仨儿过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