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知道各位军爷辛苦,我们几个伙计凑了二百银元,给兄弟们买点酒喝。”
陈劲松把袋子推回去,正色道:“陈老板,钱你拿回去,事情也不用担心。但有一条,如果数量不对或者根本就是假的,有一颗粮食到了东瀛人手里。哼!你这个吃饭的傢伙就保不住了!”
这话一出,原来有几个人心里还打着小算盘,现在却脸色变了几变,开始认真填写了。
袁和庭给王士珍打了个电话,说实话,他还真没胆量打电话给刘大双。
“王叔!我是和庭啊!”袁和庭在电话里亲热地叫着。
“噢!是大公子呀!怎么,总裁的身体还人好吧?”王士珍语气也是很亲热。
“王叔,自从您退隐后,家父可是想死你了,经常茶饭不思,长吁短叹。常常念叨着您呀!”
“王某何德,敢劳总裁大人挂念。待空闲时,一定去京城当面聆听教海。”不管袁和庭说的真假,王士珍都是有点感动。
“王叔,咱们可说好了,你一定来。家父要是知道了,必倒履相迎。”
“王某惭愧,一介布衣,可不敢惊扰总裁。”
“王叔这话可见着外了!现今谁不知道,您是保安军总参谋长,智勇双全。不说别的,就这兵不血刃拿下青岛,绝对是大功一件。王叔英名,华夏传颂啊!”
“惭愧!惭愧!贪天之功据为己有,我可不敢。王某只是执行了刘主席的布署,未有寸功。”
“哈哈!王叔还是这么谦虚。掌上千秋史,胸中百万兵,这说的就是您啊!”袁和庭要求王士珍办事,好听的话张嘴就来。
“大公子!你这是羞杀老朽啊!敢问大公子,怎么想起给老朽打电话了?”王士珍问起正事。
“还真有点小事要麻烦王叔,家父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是我这个小辈厚着脸皮求您了。”袁和庭声音中透着可怜。
“大公子尽管直言,王某竭力而为。”王士珍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事。
“家父自从坐上这个总裁位置,没有一天轻闲,日夜操劳,呕心沥血,总算是国家太平,百姓安定。可是,最近东瀛人这事又是弄得家父寝食不安,加上西洋几个列强一直施加压力,更是每日愁眉不展,苦思冥想。”
袁和庭说得很伤心。
王士珍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咱们华夏,现在和各个列强关系也不错,只是前阵子东瀛军和保安军发生了一点冲突。现在几个列强的公使天天来烦,家父不胜其扰,只妇让我求求王叔,把事情解决了。”
王士珍知道,干货来了,微微一笑说:“大公子,此事起因源于东瀛人,先是拒交路费,后又侵占黄县,事情没解决之前,恐怕是难以善了。我们刘主席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小买卖的出身,吃亏的事情可是从来不干的。”
“还请王叔多多周旋,怎么处理,给个说法才好。”
“这个主意我也不敢拿,必须请示刘主席。但我可以私下里告诉你,首先把路费钱结了。要不刘主席买卖人脾气一上来,怕是要算利息了。还有黄县那里,死伤的军民要抚恤赔偿,打烂的坛坛罐罐也要赔,听说很多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王士珍说道。
“我靠!你丫的真敢说!”袁和庭腹诽了一句。
“王叔,赔偿总是要谈的,要不,先提供点粮食,总不能把人都饿死吧!”袁和庭口气软软的。
“提供粮食也可以,只是这价格也是要算的。”
“咋算?”
“一人一天四个馒头,算十个银元,马匹草料五十斤,也算十个银元吧!。”王士珍声音也是挺温和的。
电话那边的袁和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老头比刘大双都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