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昌手气不错,再加上最近赚了钱,胆子也壮,连着几把都是赢。
面前的筹码越堆越多。
他顺手抓起一把,扔给了忙前忙后的小清。
“赏你的!拿去玩吧!”张万昌豪爽地说。
“谢谢爷!”小清可乐坏了!
平时的客人也就是赏个一块两块的,这一把可是十几元啊!顶他一个月工钱了。
“张老板,这小清对你可真好,要不你就收了吧!”
符老板一脸邪笑。
“这孩子真不错!愿不愿意跟我呀?”张万昌心里高兴,也顺嘴说道。
小清脸一红,声音低低的说:“全凭张爷做主!”
“哈哈!哈哈哈!”
贵宾室里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两个小时过去了,五个人里两个赢,二个输,一个输赢差不多。
张万昌是赢得最多的,估计有三四万。
广东区老板输得最惨,银行本票簿都不知道撕了几张。
开纱厂的宋老板也不错,也赢了一两万。
符老板也没少输,连身上的西装都脱了,穿着衬衣,挽着袖子,眼睛红红的。
另外一个广东的刘老板玩的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看看形势不对,马上就不跟了。
玩了两个小时,输也输不多,赢也赢不多。
他这样子,大家都不奇怪。广东人,向来谨慎胆小,可比不上淞沪一带的人敢拼敢闯。
张万昌已经看出来了,广东的区老板属于人菜钱多的。
玩牌技术不怎么样,叫牌的时机也把握的不好,整个一水鱼。
闲聊中,张万昌也知道,区老板祖宗八代就在南海西樵镇开缫丝厂,属于华夏最早一批办实业的,家里钱海了去了。
张万昌可是打定主意了,今晚不抓这个水鱼抓谁呀?
符老板许是输急了,大声对小清嚷嚷道:“小清,帮我找几个小姑娘,换换运气,要不全是老张赢了!”
“好!”小清一笑,连忙出去。
“打牌可不能有女人,要不必输!”张万昌略带嘲讽开着玩笑。
“不行,你带了个假女人手气这么好,我得要个真女人冲冲运气!”
符老板看样子真急了。
一阵香气袭来,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进来了。
“除了老张,每人一个。钞票算我的!”符老板拍着胸脯说道。
一时间,莺声燕语呢喃,红裙绿袖翻舞。
贵宾室里一片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