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指了指天,阿吉疑惑地看着头顶上的蓝天,没有一丝丝白云。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说:“船篷没了,被吹没了。”他比划了一下,阿吉才恍然大悟,船篷居然被吹没了,她委屈地说:“这下子可糟糕了,没有船篷,下雨怎么办。”
张孝武解开了两人身上的绳子,又看了看船上的水,无奈地用手向外淘水,阿吉也和他一起淘水。一个上午的时间,船里的水终于少了许多。
“我的木薯,我的木薯呢?”阿吉焦急地寻找,但木薯和陶罐都不见了,她急得几乎哭了,张孝武叹了口气,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船上一点食物都没有了,连那只用作钓鱼的鱼头都不知所踪。船上除了船帆和一条绳子之外,便只有张孝武的身上的一把短刀,真像是开局流落一片荒岛啊。
幸运的是,两人还活着,即便遭遇到暴雨,他们也没有生病。
正午的阳光异常酷热,张孝武和阿吉都被晒成了烤虾,而两人身边没有遮挡物,如果继续晒下去,两人很快就会脱水而死。张孝武看了看四周,只能将硬帆暂时改造成船篷,两人躲在硬帆下避一避恶毒的阳光。
船内没有水,阿吉尝了一口船底的水,发现也是海水,连忙吐了出来,撇撇嘴说:“是海水,不能喝。”这句话倒是汉语,张孝武招呼她回来,现在保存体力最重要。两人都饿得不行,又渴又饿的感觉折磨着他们,为了暂时节省体力,他们选择睡觉。
当两人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黑,时间是傍晚左右,太阳将海面应承了红色,又蓝又红的海面,看上去像是一幅油画。远处,一头鲸鱼正在喷水,两人惊讶地看着那头鲸鱼,只觉得那鲸鱼仿佛山那么大,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什么?那头鲸鱼正在游过来!
两人担心不已,万一被鲸鱼撞翻了小船怎么办?但好在鲸鱼在靠近他们的小船不久之后,便沉入水底猎食去了,没有伤害到他们的小船。
饥饿可以忍耐,但口渴却无法忍受,张孝武想了一个办法,他解下两只靴子,这靴子是熟牛皮做的,一层一层地铆在一起,著名的塞北牛皮靴,外形便是马靴。因为塞北的丢失,如今这种熟牛皮的靴子已经不再生产,所以现在的塞北皮靴非但价额昂贵,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一般人根本买不到这靴子。
当然,在脱了靴子之后,他闻到了一股馊臭的味道,他先是用海水洗了洗自己的臭脚丫子,然后开始里里外外地洗靴子。
“你洗这个鞋子做什么?我来做吧,我比你洗得干净,这种事情女人肯定要强过男人。”阿吉扶桑话加汉话加比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