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哥儿与顾清兮吓了跳,连马儿都受惊扬蹄。随后二十几个山贼从四面八方冲了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英哥儿脸都吓白了,顾清兮也颤抖地问:“张大哥,现在怎么办?”
一个四方大脸,左眼下长着一颗黑痣,黑痣上长着黑毛的肥壮山大王,挥舞着大刀叫嚣道:“留下钱财女人和马匹,放你滚蛋!”
按照道理被劫掠的人要么盘盘道,要么求饶,要么转身逃走,可山贼们哪想到这张孝武二话不说,双脚一夹马腹,马儿径直冲向山大王。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他拔出双锏左右砸了过去,只是几口呼吸的时间,前面的八个山贼全被他砸碎了脑袋,包括那个山大王。其余山贼见状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看到了八个没脑袋的伙伴,顿时扔了兵刃就要跑。
张孝武大喝一声:“谁敢跑,我砸碎谁的脑袋,看是你们两条腿快还是我马儿四条腿快!”其余山贼们顿时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告饶道:“都是那山大王逼着我们几个做了匪贼,我们原是良民啊,大王。”
张孝武道:“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否良民,或者以后是否良民,现在你们给我把路上的树障搬走,别耽误我们赶路。”
“是,是,是大侠,我们这就搬树,我们这就干。”
山贼们顿时化作勤劳的修路工人,将路障全部清扫干净,随后毕恭毕敬地站在路旁,等着三人离去。等三人走远,众山贼这才抹了一把汗,惊呼道:“以后再也不打劫江湖侠士了,这也太倒霉了。”
“你们看到他如何出手的了吗?”
“废话,谁看清楚了,我就觉得一股黑影子过去,牛老大他们脑袋就碎了。”
一想到脑袋碎了一地的脑浆子,再看一眼地上的红的白的脑浆,几个土匪顿时呕吐起来,而同样呕吐的还有顾清兮与英哥儿,他们甚至吐得无法骑马了。张孝武无奈带着他们来到一座荒废的茅草屋,应该是猎人休息驻脚的地方,黑漆漆的味道也不好,两人一进去反倒吐得更厉害了,只好跑出来继续呕吐。
茅草屋虽然臭烘烘的,但睡在里面至少不会受寒,张孝武于是一脚踢在英哥儿屁股上,命令道:“去给我清理干净。”
一想到师父毫不犹豫地杀人,英哥儿哪敢不听,用布条捂住鼻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味道果然少了不少。张孝武趁这个时候折了一些柴火,又找了一些草药,顾清兮也生火热饭。大家忙活完后,天完全黑了下来。见张孝武往柴火里扔一些蒿草,顾清兮不明所以,他解释说这是驱蚊用的驱蚊草,味道虽然怪异了一些,但至少蚊虫叮咬变少了。顾清兮仔细闻了闻,笑说:“味道不怪呀,很香。”张孝武知道她这一年多来日日给亡夫煎药,自然多难闻的药味全都闻过,这驱蚊草的味道虽然有些古怪,可对于她来说却很清香了。
为了驱赶蚊虫,张孝武又在屋外马匹四周点起了驱蚊草,马儿们也感激地用头轻触他的脸。张孝武微微一笑,顾清兮走来递过来一张热面饼,两人默默地吃着面饼。
英哥儿跑过来挤在一旁,笑嘻嘻地问:“师父,你看咱们三个人像不像一家人?一个威严高大的阿爷,一个温柔善良的阿娘,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顾清兮脸一红,张孝武讽刺道:“你聪明伶俐?我看你是欠揍,赶紧去……”他忽然一皱眉,道:“你们进草屋去,外面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