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冲着他来的,他不先说走,景喜也就没说。
“我想吃个糖醋鱼,再加个丝瓜蛋汤,你呢?”
“那我再要一个肚丝,一个小葱豆腐。”
“好。”那声音好听的姑娘咬字极清晰,“马上就上来。”
她虽然这样说了,人却没有动。
慕容玉略带惊讶的看向她。
那姑娘脸倏地一红,轻声的问:“我见二位公子每次来都背着草药,有时还带着药箱。公子是大夫吗?”
没景喜什么事,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慕容玉也倒了一杯,一边倒一边观察慕容玉和那姑娘。
姑娘有些忐忑,慕容玉却只是点了下头,连声都没出。
姑娘又问:“公子家住县城吗?”
慕容玉摇了摇头。
姑娘又再问:“那公子家离县城一定不远吧。”
慕容玉还是摇头。
姑娘终于死心了,但心里却是不好受的,鼓足了勇气终究是唱了一场独角戏给旁人看么。
“姑娘家客店的饭菜很好,多谢姑娘推荐的菜品,我们很满意。”
对于慕容玉忽然开口说话,姑娘惊讶不已。这也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了吧。
姑娘转身,忍着心里的苦客客气气就去招呼了别桌的客人。
后来结了帐,姑娘还痴痴望着慕容玉颀长的背影。
老板娘叹口气:“另一位‘公子’是女扮男装,那位俏公子眼里全是那位姑娘,咱们想不得。回头娘再给你相别的人罢。”
……
景喜还在时不时的憋笑。
慕容玉笑着看她:“你怎么还没有笑够?”
“你要听实话吗,因为你刚才拧着眉毛板着脸点头又摇头的样子实在是太……”
“太什么?”
“太苦逼了。”
“那是什么意思?”慕容玉蹙眉,苦逼是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是方言,”景喜想了想说,“是我和芳先生一起游历的时候在一个犄角旮旯听到的方言。”
提起芳杜若,景喜忽然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六月初八。”
“她后来在信中告诉我说六月初会归家,左右不会相差十天,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对了,之前你不是说要往安城递消息,怎么再没听你提起过了?”
慕容玉忽地看了景喜一眼,又迅速的别开了目光:“消息递是递出去了,只是还没有回应。”
景喜微微蹙眉,出言安慰:“这事非同小可,我想安城那边也是谨而慎之的。我相信一定会有消息。”
“要不然我们一起去芳药师那里看看吧,刚好我想去看看杜若有没有平安到家,她从京城一带过来,想必也是听到了些消息的。”
慕容玉长睫微眨:“我就不去了,以前和芳药师见过几面。在不清楚安城那边情况之前我还是尽量少暴露,你说呢?”
景喜点了点头:“也好。”
她说的很急,又赶紧把慕容玉往一旁扯了下。
两人都背过了身去,景喜压低了声音:“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