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刚想回头看是谁,就感觉身后像是倒下了一座山,重重的朝她身上压了下来。
那人身躯太高大,太沉重。
她根本就无力反抗,咚的一声后,她被人从背后压倒在地上。
脸怼在泥土地上,她能感觉的自己的五官都被压变了形。
可是背上的人又很奇怪,如果是有人心怀不轨,怎么可能就这样一动不动还一言不发。
“谁?”凉薄的月光下,景喜能看到自己口中喷出一道白白的雾气。
但周围却是异常的安静,连一丝回应也没有,甚是连背上的那个人,他的呼吸都很弱。
景喜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努力的想要翻过身。
好不容易挪动了一点,却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她借着月光,发现自己沾了一手的血。
再一看!
“盛廷!”
他脸色苍白,唇上几乎没有血色,喊也不应。
景喜被吓到了,连忙喊人:“来人!来人!立春!立夏!”
立春和立夏是姜大夫两个徒弟的名字。
他们听到景喜的声音,立刻跑了出来。
他们跑过来一见这阵仗都惊了一下,这这这……谁啊,怎么压在景大夫的身上。
景喜知道他们是想歪了,拔高了声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是盛将军,他受……”
“哦哦哦。”景喜的话还没说完,两人就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
景喜怒了:“他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还不快把人抬起来!”
“噢噢噢噢!”别看景大夫平时衣服云淡风轻,遇到什么事都镇定的样子,可在给人看病的时候对自己人却是很严厉的。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小心翼翼把盛廷给抬了起来。
盛廷在倒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现在完全是任人摆布。
几人很快就把盛廷弄回了军医处。
姜大夫看到这样的盛廷瞪大了眼睛:“我的天,怎么会搞成这样?快快快,放床上躺着。”
盛廷的伤在大|月退上。
立春和立夏按吩咐去取蜡烛,景喜直接把盛廷的裤子剪开了。
在他的大|月退根部,有一道大约十厘米的刀伤,流血不止。
景喜眉头紧皱:“需要缝合。”
……
大冷的天,景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术终于结束了。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盛廷伤到了经脉,血差点就止不住了。
她往旁边椅子里一坐,感觉手都有点抖,杵着胳膊往桌子上一靠,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是立春没有把手术刀收好,她手肘被割到了。
立春挠了挠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手忙脚乱的,景大夫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景喜最后看了盛廷一眼:“别管了,你们先找条干净裤子给盛将军穿上吧,小心不要碰到伤口。这两天被子也没晒。”
“好好好,我这就去取。”立春忙不迭的应着,盛将军都被景大夫看光了呢。
不过他们以前是夫妻,看到了也没什么吧。
姜大夫探了探盛廷的额头:“有点热,刚才缝合他都没怎么反应,也不知道他这一路是怎么回来的。”
又对景喜说:“对了,这里有我呢,车已经给你备好了,我看你也累了,要不要回家休息?”
姜大夫这几天生病,一天吃两顿药,有的时候大白天里坐着都能睡着。
景喜又不放心立春和立夏两个菜鸟,摇了摇头:“太晚了,我还是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