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娘笑着坐了下去:“你要跟我讲什么?”
景喜皱着眉头,沉着嗓子说:“我可以给你找一些药草,有毒的,或者是毒虫,你擦在身上,会起水泡。你可以跟那些人说你得了淋病,会传染,他们就不会……”
景喜说的很慢,力求每一句都让小桑娘听懂。
而且她知道,小桑娘听懂了。
因为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下来。
小桑娘垂下了头,景喜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了,却看见忽然砸下的两颗泪珠,瞬间在床单上晕成了圈。
小桑娘无声的点了点头。
景喜又扶着床柱站了起来,慢慢往外面走。
现在不能自由上山,草药不好找,但有毒的毛虫昆虫却是好找的,捣碎了就可以直接收集到毒液。
小桑娘将这些毒液抹在了大[月退]内侧,很快就起了红点点和水泡,看着十分可怖。
“这样,真的可以吗?”小桑娘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向景喜。
景喜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会的,我想那些人是会惜命的。”
小桑娘握紧了拳头,又忽然松开,朝那些水泡上抓了过去。
景喜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别,水泡破了会感染的。”
小桑娘快意的笑着:“丑点才好。”
景喜握住了她的手,深吸了口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夜里又来人了。
进来时的动静不小,但是人很快就走了。
景喜虽然听不懂乌金国语,但也能猜到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好话,骂骂咧咧的似乎在诅咒。
第二天早上见到小桑娘的时候,她右侧的脸颊有些肿,显然是挨了打,但是她的心情却很好,话多了不少。
她甚至向景喜道了谢。
景喜蹙眉,看着小桑娘眼中温柔的笑意,觉得受之有愧。
……
一连下了两天的大雨,又出了两天的大太阳。
白日里小桑娘仍旧被叫去做大锅饭,但夜里再没有乌金国的士兵进来了。
第四天夜里,小桑睡着以后,几个大人便聚在一起商量逃走的事情。
他们一家人还是按照原计划,但是现在多了一个景喜,就需要重新部署了。
景喜被拉回村的那天,孙老伯对乌金国的士兵说她是附近村的亲戚,上山采药时不甚跌落山崖,暂时在他家里养伤。
这次孙老伯和小桑以打猎的名义进山,景喜就以采药医治得病的小桑娘为由进山。
这些操作都是比较简单的,最难的就是小桑娘的那部分。
她得假装失足落水,走水路。
这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原本考虑到有景喜在,所以三个人说的都是宣国话。
可是讨论到小桑娘这一部分的时候,他们公媳二人干脆就说起了乌金国话。
乌金国话景喜听不懂,可是翻墙进来的乌金国士兵头目却听懂了。
他猛的一脚踹开了门,惊的屋内三人同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