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桌上的手机,逃出了房间,在走道接通电话后,耳边响起了柳同兴奋的声音,“角子啊,我今天下午休假,和同梯来了翡翠街吃饭,你赶紧过来吧。”
“你们警校的同学聚餐,我一个帮派分子去不好吧。”张角玩笑着道。
“我在警校上过南洋的民俗课了,”柳同道:“这里的老百姓一大半都有各种各样的,民间社团组织背景。
和鲁洋的情况根本不一样。
好了、好了,总之我以后不会歧视你了,快过来吧。
我在‘吉良家烧肉馆’等你啊,快点。”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个月没见,张角其实也有点想念柳同,加上也还没吃晚饭,就边用导航软件搜索着吉良烧肉店的位置,边走出了贸易公司。
门口10几个门神一样守在左右的‘正字头’兄弟,见他出动,马上振奋起精神,齐齐鞠躬,恭恭敬敬的招呼道:“顶爷。”
顶通鼎,又有最高的意思。
而‘鼎’则是夏宗文明传统认识中,最尊贵的礼器,只有天子或者诸侯才配拥有。
所以‘顶爷’这个称呼极为尊荣,最初是南洋帮派那些坐馆大佬的专用称呼。
后来渐渐演变成一种业内人士,对自己从事行业中的大人物的尊称。
可在帮派社团里却仍不是辈分老、地位高就能担的起的。
还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功绩,以及让底下人心服口服的德行,让他们自动自发的叫出来。
否则的话反而引人耻笑。
如果不是张角一上位,就敢作敢为的重新撑起了‘正字头’。
堂口里面九成五以上的兄弟,都是他重开香堂收的,和重立字头差不了多少。
又出手大方,把底下的兄弟照顾的极好,不仅是给例钱,还给前途、给希望,令所有人都心悦诚服,找不出毛病。
也难当得起这声,顶爷。
不过对于张角本人来说,这种没有任何实惠,只是彰显他个人,在自己掌控的小组织里的超高人气、威望的称呼,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冷着脸道:“还顶爷,我顶你们的肺啊,我青春洋溢的年纪,被你们喊的那么老,很开心吗。
还有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帮我把风。
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堂口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
周末两天放假,平日8小时打卡,分三班守着堂口或者在街面巡事,做完就可以回家休息。
还守在这里干什么,好看啊。
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动刀兵,和气生财。
你们回去以后告诉堂口里的其他人,以后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要来这里守着。
浪费你们自己的时间,还挡公司的财气。
真那么无聊,嫌休息的时间多,就去堂口楼上的格斗俱乐部,加练我传授的军道武力。
混社会靠的是实力,不是马屁,拳头硬、脑袋灵才能活得久,懂了吗?”
“是,顶爷。”一众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喽啰被训的面如土色,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