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同样回道:“属下也随意。”
冉醉撇了撇嘴,指着他们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随便’二字,才最难满足,你们现在说的好,等到我做好了,你们要是敢挑嘴,我可唯你们是问。”
她突然有些怀念卫谨了,虽然那小子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但好歹能同她拌拌嘴聊聊天,哪像这两个人,闷葫芦似的,一句话憋不出两个屁来。
既然这俩人都没什么建设性看法,那她正好自由发挥。
“顾侍卫,后院的柴火还没有劈,就辛苦你了。”冉醉对顾西洲道。
“属下遵命。”顾西洲抱了抱拳,向后院走去。
冉醉转而看向苏子墨。
这人常年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广袖长衫,整个人看上去仙气飘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再配上他那俊逸的五官,淡漠的气质,客观来讲,冉醉要是事先不知道这人固执的性格,很难不对他心生好感。
冉醉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拿着斧子劈柴的场景,便道:“苏大人就委屈一下,帮我打打下手吧。”
苏子墨点了点头。
冉醉从地上端起了一个竹篓,将各类食材挑挑拣拣装入其中,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竹篓都要被装满了。
“走,先去洗菜!”冲苏子墨挥了挥手,冉醉向储水的大缸处走去。
苏子墨抬步跟上她,冉醉用余光瞅着身后的白色身影,觉得今天的苏子墨真是难得的配合。
顺手抄来两只小板凳,冉醉将竹篓放到地上,拍了拍另一只。
“苏大人坐。”
苏子墨看着冉醉那十分接地气的坐法,皱了皱眉头。
“我说苏大人,咱们是要洗菜,您还在乎什么形象啊。”冉醉看着他打趣道:“都说了,民以食为天,你别看咱们现在只是在简单的洗菜,可本质上其实是在为百姓的生计大事无私奉献,这是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说罢,她静静等待着苏子墨的反应,看他盯着那小方凳半晌,不知做了什么心理建设,虽然脸色不是那么明媚,但好歹还是坐了下来。
从最早的一见面就是浓浓的火药味,到后来能够和平交流,再到如今可以稍微相互理解一点儿,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现在这两个人,一个专注于洗菜,另一个在纠结坐姿问题,这两个人,明明平日里都是十分聪慧的人,却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对对方态度发生的细微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