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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记得来人长什么样的老丈，却记得熟人无意间提及的事，连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这显然有些不同寻常。唯二能想到的可能性，要么他并非是普通百姓，一切伪装都是为了在提起那些事时，不至于显得太过突兀；要么就是有人利用他好心，所以不断重复那些状似无意的话强迫他记住，比如老人口中那个砍柴人。

“如果老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打过仗又在京城住下的，指的应该是克塔族和希卡族，只有他们才最符合他所说的。”既然方凝霏能发现这点，那么和朝廷有所往来的樊易天，和手中持有玉牌的师父定然也已经猜到了。但就两人都没有明说这点来看，恐怕是老人说了那些之后，他们发现了其他线索，还刚好跟老人说的不一样。

果不其然他才说了自己的猜测，樊易天就点头认同了他的看法。“我当时也是如此猜测的，最有可能就是这两族的人，所以我向老人打听那位砍柴人的居所后，就和你师父一起找了过去，想验证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砍柴那位老者的家很奇怪，屋里屋外都没看到斧子柴火，若说他以此为营生，却又不像常年日晒雨淋的人那样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他有所伪装。我本想直接戳穿他，可易……樊门主说当务之急是查实老丈说的话，其他一切事都是其次的，这才没有当面揭露。”连荰垣说话间转了个称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弄得一众人赶紧侧目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后来呢？你们从那个砍柴人那边听到了什么？”方凝霏干咳了一声，成功让所有人把注意力转回正题。他虽然也好奇这两人的关系，但只要他们还活在世上一日，就不缺机会打听这件事，反而是眼下这个更为要紧的事得抓紧问清楚才好，免得回头他们不是忘了，就是又因为什么理由没有一件事能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