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南白:“……”
“不是。”他耐心道,“我喜欢的。”
“你不喜欢。”
“我喜欢。”
“你不喜欢。”
“我真的喜欢。”
“你不喜欢!”
“……”
“……你讲点道理。”南白的语气透出无奈,他哄孩子似的,把自己的椅子又挪过去。不给欧尔躲避的机会,抬手挽上了他的胳膊,“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你?”
咖啡厅里很暖,南白脱了厚外套,只穿了里面一件毛衣。他这样又软又暖地挨着,欧尔的半个身体都僵硬.了,连坚定的内心都开始动摇起来。
“……你和我哥说过有喜欢的人。”欧尔好像机器人动了动脖颈,视线往下瞟,“你说你喜欢他几年了?”
南白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露出头顶上一个很乖的发旋,好脾气地回答。
“说过的,喜欢了三年多了。”
欧尔的心脏拧巴一下,又痛又酸又苦,干巴巴地说:“哦,三年。”
“我们才认识半年,你还说你喜欢我。”
“傻子。”
南白忍不住笑起来,抬头用下巴抵着欧尔的肩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只是你不记得我,我一直认识你啊,我们三年前就见过了。”
他的声音变得很柔和,酒窝也露出来,轻轻地说,“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欧尔的大脑被动地接受了这个他完全没想到的消息,实际上却没有去深思,因为他现在的眼神驻足在omega欣悦的笑容上,一颗心来不得操心别的,忙着着迷。
“我们三年前就见过了。”他大脑空白,鹦鹉学舌。
南白却既不介意他的忘记,也没嘲笑他现在的傻样,仔细解释。
“那时候我刚回主星没几年,气候和人情都很不适应,被关在家里了解这个了解那个,很不喜欢,也没什么朋友。”
那时候的南白17岁,正是omega普遍要上高中的年龄,严格来说,还尚在叛逆期的末尾。
在高中前的那个长假他怀着对新学校的抗拒和在家的憋闷瞒着父亲偷偷跑了出去,现在的ao身体经过百年的进化个体已经成熟,体内的信息素水平趋于稳定,有固定的发.情期。只要不是去健身房这类需要剧烈运动、容易散发信息素的地方,不至于像很久以前那样出门还要嗑瓶抑制剂。
少年南白跑得毫无准备,相当放心。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皇城的治安一向不错,但在开学前各个地方的家长都拉关系送自家孩子来这边的高中上学,以便日后能考上主星几所位于皇城的知名学府。来安顿孩子的家长多了,外来人员涌入不少,其中不乏有想要浑水摸鱼的。
南白碰上的是几个不入流的小流氓,他们其实只是想来偷鸡摸狗捞两笔小财,但那时候的南白看起来很显小,又好欺负,生嫩生嫩的,就动了心思。
他们反正不打算在这里久留,干脆强行把omega拉到了一个偏僻的拐角,几面墙壁构成了一个隐蔽的视线盲区,其中一个流氓已经拿着东西打算往南白脸上喷了。
然而——“你们干嘛呢?”
在这个拐角的更深一点的地方,实打实处在叛逆期还很中二的十五岁的欧尔正在这里
学抽烟,找寂寞。本来是烦有人吵着他,诧异这么僻静的角落都能有人来,结果一走出去就见南白被两个人架着,勒着胳膊和脖颈,面前还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瓶一看就装了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东西。
欧尔那时候比南白小两岁,alpha的天生基因却让他长得瘦瘦高高,虽然身上的肌肉还没起来,脸上已经带上了凶狠的戾气,一看就不好搞定。
流氓们还在犹豫中,欧尔却二话没说已经冲了上来。他从小受军事锻炼,一拳一脚专冲着人体的要害下手,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头,往他身上招呼的拳脚皆不在乎,不闪不避三分钟后就抬腿把最后一个人蹬着肚子从南白面前踹开。
彼时欧尔脸上已经带了青紫,嘴唇破了皮。流出的血被他不甚在意的用手背抹掉,伸手对着南白说出了见面后的第二句话。
“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南白怔怔地仰头看他,握住他的手,被从地上拉起来。他踉跄了一下,欧尔扶住他的胳膊,等他站稳后就放下。走开了,离他两步距离,侧头对着外面的主路示意。
外面人来人往的,阳光正好,南白在他的示意下从阴暗中先走出去,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再睁开的时候就看清了救他的那个alpha冷硬又嚣张的侧脸。
他忘了自己是跑出来玩的,也忘了刚刚的害怕,乖乖地报出地址,被人一路送回了家。
南白将三年前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他的心动。欧尔却听傻了,勉强从他自三岁开始就为omega打抱不平的丰富履历里找出了被对方惦念至今的那个拐角,模糊地将人对上了号。
“但是……”他拧着眉头,难以置信地低头盯着现在的南白,“那时候你那么矮。”
让十五岁的欧尔以为这个受欺负的omega比自己还要小。
南白不好意思地红了一点脸颊,认真解释,“我高中的时候长高了。”
欧尔沉默片刻,脸上的表情停留在将信将疑。
南白和他对望半天,暗暗握了握拳头,干脆鼓起勇气直起身体一口亲在了欧尔的嘴巴上。
欧尔还来不及对这个吻作出反应,就听到强吻了他的omega用一种羞涩但坚定的语气道。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就标记我吧。”
“彻底的。”
哐当——!
欧尔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回南白没能拦住,金属椅凳撞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们又一次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咖啡厅里的其他人皱起眉头,服务生不得不走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欧尔略带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好,眼见周围人都似有若无地用谴责的眼神打量着欧尔,大概把他当成了和恋人吵架一言不合就摔东西的暴力alpha,南白抬手环住欧尔的肩膀,对着服务生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没关系。”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是我刚刚对我的alpha说了过分的话,把他吓到了。”
周围的视线收了回去,服务生点点头,祝他们用餐愉快。
欧尔在听到南白说“我的alpha”时手微微一颤,他通红着耳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这个大言不惭说什么“标记”之类的话的omega低斥。
“不知羞耻。”他坚决道,“你想都不要想!”
……
十分钟后,帝都酒店顶层2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