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现在都是你的味道了。”欧尔挨在omega耳边,哑着嗓子叫了一句,“南白哥哥。”
南白身体猛地一颤,眼睛骤然睁大,他下意识要偏过头去看对方,欧尔却在这个时候扶住他的脖颈咬了下来。洁白的犬牙扎透了紧绷的后颈,用力贯穿了藏在其中的腺体,南白仍处于那声称呼带来的悸动之中,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痛呼。
黑加仑的甜度透过皮肉组织往下渗透,被饥.渴的腺体大口吞咽,omega的喉咙也同时鼓动,仿佛吞了一大罐果酱,打从心里发甜。
南白的手指头都在轻颤,他从巨大的生理满足感中缓过神,脸颊通红,憋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
“你、怎么……你刚刚……”
欧尔把牙齿收了回去,形状嚣张的犬牙上染了细细的血线,被他用舌头舔掉。
“怎么了?”他舔完自己又去舔南白,半张脸埋在对方肩窝内,发出模糊的笑声,“南白哥哥?不能叫吗?”
颈后的咬痕被他舔着,又痛又麻,带来隐晦的快慰。南白眼睛湿润,连耳朵也红了个彻底,他没有回答欧尔的话,不点头不拒绝。只是重着呼吸,抬手摸到欧尔搂着自己腰的手掌覆上去五指相扣,低低道。
“……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欧尔的动作顿住了,南白嵌进他指缝的手指收紧,几秒后欧尔的声音响起来。
“还是不了。”
人高马大的alpha忽然像是矮下去了一截,“你父亲今天不在家吗?”
南白反应了一会儿,明白他的意思之后没忍住笑。
南将军正值壮年,常常在外活动,回主星的时间不定。他和伴侣只有南白一个孩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过去趁南白小时候不懂事一直肉麻地叫他心肝宝贝。
那还是在两个月前,南白高高兴兴地从酒店回来就撞上了在家里想给宝贝儿子一个惊喜的南钟将军。入夏的衣服挡不住什么,老父亲军装都还没脱,鹰一样的眼神瞬间就定在了南白脖颈的咬痕上。
omega本来
还试图掩饰,但他浑身由内而外一股子水果味,熏得南钟上将这辈子不想再吃黑加仑,当场拍桌子要枪毙那个不知死活标记了自家宝贝的混蛋。
南白吓傻了,知道父亲说到做到,急出了一脑门汗,最后咬牙一张口说“是我强迫了他!”
他这胳膊这腿,能被强迫的那是什么体质的alpha。南将军气得头昏,却也清晰地认识到自家孩子护外面那个混蛋护得不得了,大概是真心喜欢。只能强行压下怒火,缓和了语气让南白把人叫过来给自己看看。
南白怀疑地看过去,差点让憋着火的南钟上将当场冲天开枪。omega和父亲磨了好一会儿,南将军态度强硬,南白犹犹豫豫地给欧尔发了消息。
当时毫不知情的欧尔收到刚分别的恋人邀请,去对方家是多么暧昧的暗示,当即就兴奋地冒了牙尖,兴冲冲奔赴邀约。结果一进门手还没来得及搂上南白的腰,抬眼就对上南钟上将阴沉的脸。
当天极其臭屁的欧尔几乎成了哑巴,没有丝毫反击之力地被训成了孙子。南白一直试图插话未果,南将军训完后看似心平气和地撂下一句“我和他谈谈”,当着南白的面平静地把欧尔领去了书房,门一关就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军鞭。
欧尔配合着脱了衣服,背朝南钟上将站得笔直,沉默着挨了一顿鞭。南将军不舍得对宝贝儿子发火,现在下手毫不留情,欧尔背上紫黑交错,等出去的时候穿衣服的轻微摩擦都像会把没一块好肉的后背磨出血。
活到这么大,这么窝囊的单方面挨打欧尔还是第一次,一挨还直接挨了三天。他每天去南白家书房报道,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身姿笔挺面不改色,南白还以为他是在和父亲友好交流,实际上他和南钟上将压根一句话都没说上。进去就是挨抽,抽完就走,死寂的书房里只有鞭子呼啸的风声。
这么连着三天后,欧尔再次只身进了书房,那回南钟将军没再动鞭子,但自顾自翻书也没看他一眼。欧尔杵在书房中央站了半小时军姿,隐约明白是过了南白父亲这关,鞠了一躬出门。
至今也不知道书房“交流”的具体情形的南白一边笑一边拍着莫名显得委屈的alpha的背,轻轻地说。
“父亲好早就走了,你不要担心。”
说完,又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酒窝,“你是怕撞到我父亲才不上楼,把我拉到这里来的吗?”
“不是。”欧尔头也不抬,“是你说想多要几个拐角的。”
他的语气加重,明明白白逞强的样子,南白的心软成一片,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晃了晃。
“是我是我。”
“其实我觉得父亲对你的感观很好的,你不要害怕他。”
“是吗?”欧尔问。
南白想了想,“真的呀,他都没有对你动手。”
这个宽慰真是拍到了伤口上,欧尔的脊背隐隐作痛,今夜到底还是没有留宿,用力在南白脸上嘬出几个红印子送他进门后就走了。
南白跑上楼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合上匆匆打开的窗户,欧尔到的时候才九点,现在一转眼竟已过去了三个小时。他后知后觉感到困,摸了摸颈后的咬痕,抿唇笑了一下。近来的不开心经过这一晚上一扫而空,omega回到沙发边把先前被自己塞进沙发底下的绵绵兽抱枕挖了出来。
抱着心爱的抱枕缩回沙发,南白打了个哈欠,他打开终端想和欧尔说路上小心,还要说晚安,点开光屏却发现小呆瓜有几条未读消息。
是欧尔发来的,就在一分钟前,他眺望对方背影的时候。
-“刚刚去哄喜欢的人了,他在吃醋,傻得可爱。”
-“有句话想和他说,但没能说出口。”
-“他不用吃任何人的醋,他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