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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赶慢赶地回到宫殿，艾文心急如焚，他先将唐恩在圣殿对他说的那番话转述给了理查德。

“我怀疑是唐恩指使的，想要栽赃给你。”艾文说道，“他刚带领骑士团从南境回来，在这上面有莫大的嫌疑。”

“有可能。”理查德漫不经心地点头：“把你衣服脱了。”

艾文一愣，随即嫣红从脖颈爬上耳根，好不鲜艳。

“你……”艾文恨铁不成钢，“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事！”

理查德无辜道：“早晨不是说了要让温斯顿来检查的么？”

艾文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他知道理查德是故意的，但解释又显得欲盖弥彰，只能硬生生转了个话题：“你现在处境很危险，几天时间，很难将幕后之人查出来。”

“没关系，我有办法。”理查德说道。

他将艾文拉近胸前，开始仔细地解对方的外袍和软甲。软甲由表层的铁链和金属垫片以及两肩的开放式半圆状铠甲拼接而成，内有一层很薄的棉衣内衬，移动灵活却并不保暖，类似于平民孩童穿的冬衣。

这些密密麻麻的护甲拆卸很麻烦，以往此类杂活都是仆从们的分内之事，但这段时间理查德似乎对它们乐此不疲。

艾文就像一颗甜入骨髓的糖果，等待他半欣赏半期待地撕开精美的包装，含在嘴里舔舐、搅动，麻痹自己的敏感的舌尖，像沉浸在一个充满彩虹泡沫的花园里，最后毫不留情地吞之入腹，让他永远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但这样隐秘的想法总是不能公之于众。理查德想到自己是唯一一个能占有眼前人的人——艾文耀眼的金发和高贵的骑士服，虽然不是白色，但他有着天使一般的容颜——他便觉得胸口的纽扣实在太紧，下腹甚至涌入一股热流。

理查德竟然开始后悔前一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将艾文的双眼用缎带封住，修长的四肢用红绸缠在床的四角，无论床上的人怎么挣扎，他都可以用唇封住他的唇，用别的东西封住他更令人着迷的一张嘴。

神可以没有欲望，但他是人。

人可以对没有感情维系的另一个人产生欲望，却无法对爱的人没有欲望。

理查德让艾文转了个身，将他的内衬从背后解开，露出整片背部和手臂。鞭伤果然如艾文所说，已经全部结了痂，有些已经长出了粉嫩的新肉，只是摸起来不再像牛奶一样光滑白皙。

他惋惜而又心疼地至上而下抚摸着艾文满是伤痕的脊背，像是在欣赏一个瑕不掩瑜的花瓶，每一道裂痕都在诉说着这句身体惊心动魄的美。

指尖被温热操控着，渐渐心猿意马起来。

理查德朝前探去，被艾文警觉地抓住了：“别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