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吃准了理查德不会拿他怎样,于是压根没有理他。
他软绵绵地枕在理查德胸前,像是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欢愉,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肌肉紧贴着耳侧,凸显着这具身体充斥的雄性美感与力量。
平日理查德对他格外不讲道理,总是说一不二,不料现在忽然拿出了与胡搅蛮缠的贵族们谈判时锲而不舍的精神,非要问出所以然来。
艾文懒洋洋地半睁着眼睛:“骑士当然要保护好王子,童话故事不是都这么写的吗。”
“绝妙的理论。”理查德险些被他气乐了:“如果冲上来的是弓箭,你现在已经与天神相见了。”
艾文直接将头埋进了理查德怀里。
对方身上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麝香味,有一种木质的冷调,既矜持又高贵,淡如止水,只有很近的距离,才能察觉出一二。这样的香气既令人昏昏欲睡,又使人欲罢不能。
艾文深深吸了一口周身萦绕着的气味,像是瘾君子离不开相伴左右的罂粟粒。
好香。
他自顾自地撩开对方的内袍,端详片刻,忽然张嘴,一口咬了下去,实打实的力道,一分没有减。
理查德疼地一震,险些要将人摔下去。他生生遏制住了把人提起来一顿狠批的冲动,却看到对方惬意地抬起头,一脸“你奈我何”。
露出这样一幅天使的面孔,邪恶的内心,简直叫人又爱又恨。但这独特的一面又仅仅为他展示,与平日正经又亲和的金发骑士大相径庭,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意思。
理查德低下头,胸膛上印着两排整齐的牙印,还留着些晶莹的水渍,始作俑者用袖口胡乱擦了擦,心满意足地舔舔唇:“午餐没吃什么,现在吃饱了。”
理查德神色复杂而又危险地盯着艾文,制住了他想要为自己整理好内袍的手。
他握着对方的手,缓缓往下探,直到停在了某处:“好吃吗?”
艾文被炙热惊地一缩。
僵持片刻,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艾文敏锐地转过头,门被敲得“啪啪”直响。
他忽然脸一红,侧过头,躲闪着理查德的视线。
仆从在门外喊道:“大人,拉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