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雯:那就好。
又闲聊几句,庄雯约他出来玩:这么多年不见,有时间一起聚聚呀。还有毕尧他们,大家都蛮想你的,每次聚会都差你一个。”
庄雯提到的,都是当年和林初时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出国的原因,明明当年关系都还可以的人,在毕业之后,却都慢慢少了联系。
林初时想了想,回复:好啊,有时间约一下吧。
之后庄雯又把林初时拉进了一个小群,里面就只有庄雯毕尧他们几个人。
群里知道林初时回国,都起哄了一阵,说他没劲,回来也不告诉他们,抱怨完了,又说要为他接风洗尘,一时闹哄哄的。
林初时在群里和他们聊着天,又有电话进来,林初时一看来电人,神经就忍不住紧绷起来。
他看了两秒,按下通话:“喂?”
“……喂,”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也不太稳,“睡了吗?”
林初时听出不对,问:“你喝酒了?”
聂寒那边停了停,而后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听出来了?”
林初时想,他又没喝醉,不至于听不出来。
嘴上还是说:“嗯。”
“刚从饭局下来,被李闻声给灌的……”男人语速缓慢,好像在思考,“他故意的……”
倒好像是在跟他告状一样。
林初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他是过份了。”
男人好像是很认同,又嗯了一声。
“嘿,你别跟那儿抹黑我形象啊。”电话那头响起来白天那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听到一阵动静,李闻声的声音变得更清晰起来,“弟夫啊,你听到了,他喝多了,跟那儿瞎说八道呢。”
林初时对他的称呼适应不良,也没仔细听对方叫屈:“你们喝到这么晚吗?”
“是啊,有好事嘛,得庆祝。”李闻声说着,嘿笑一声,“结果没控制住,让他喝多了,这下道儿都走不动了。”
林初时:“……”
李闻声又说:“现在我一个人也实在弄不动他,而且还得送他回去呢,今天司机也没来,这么晚了,也不好再把人叫过来。”
林初时:合着这意思,把我叫过来就合适是吧?
“……你是他爱人嘛,我就想着打电话给你,”李闻声说,试探地问,“你看,你这要不来一趟?”
林初时:“……”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吗?
好在他在外面混迹多年,也干过不少帮朋友收拾残局的事,还算比较有经验。
他叹了口气,抓起钥匙,披上外套,好在时间已经很晚,他妈妈早就睡了,他才没有被拦着追问为什么这时候出门。
打了个出租车,二十多分钟后,林初时到了李闻声说的地点,是家酒吧餐厅。
林初时让师傅先别走,等自己十分钟,然后走进酒吧。
两个人坐的位置倒是很好找,一进门就能看见。
李初时本来做好了要面对两个醉鬼的准备,结果倒是比他想象中好很多,不说看着就很清醒,还能和吧台上的酒保侃天的李闻声,就是李闻声嘴里“道儿都走不动了”的聂寒,也只是目光有点发直,反应比起平时稍微迟钝了一点而已。
比如林初时一走近,聂寒的目光就盯着他,一动不动地。
林初时很理解,有些人喝大了,见到个会动的,就是会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他走到聂寒面前,聂寒还是目光不错地盯着他。
林初时也低下头看他,看着看着,莫名起了点捉弄的心思,他伸出一根指头,问聂寒:“这是几?”
聂寒看着他,缓缓地,皱起了眉:“我智力没有出现问题。”
啧,喝醉了也那么不好对付。
林初时见没欺负到他,有些遗憾,又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站得起来吗?”
聂寒眼睛看着他,半晌,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你倒是认输认得很干脆。
林初时无奈地叹口气,叫来李闻声,帮自己把人扶起来,两人合力,将人送进后车厢。
李闻声说:“行了,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功成身退了。”
林初时没注意他的用词不当,自己也坐上了车,问他:“那你呢?”
李闻声笑:“我没事,待会自己打个车就回去了。”
林初时确实感觉得到他整个人很清醒,一看就没喝多少,因此更有些纳闷,聂寒是怎么喝了这么多的?
面上倒是只点点头,和人道别之后,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