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赵时谦闻言忽然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朕是个傻子?随随便便就能糊弄了朕?”
礼部尚书头磕的咚咚响,“臣没有,臣不敢!”
“没有,不敢!”赵时谦的笑陡然变得阴森,抬脚踹翻桌子站起来,“你们除了用这几句话敷衍朕还会什么?”
他走下来,坐在台阶上,状态几近癫狂,“谁能给朕一个解释?唐兆寅?还是你?礼部尚书.........”
赵时谦招招手,礼部尚书头皮发麻,膝行过去。
“朕问你呢。”赵时谦一把抓住他头发,“朕再最后问你一遍,是受谁指示,你自己应该没这么大胆子,你说出幕后主使朕可以饶你家里人一命,若是决心自己承担一切,那朕就只能让你一家老小给你陪葬了。”
林靖见状不妙道,“皇上,此事应该......”
他还没说完,赵时谦就打断他,“国丈此时还是闭嘴吧,虽然朕很不想怀疑你,但如今你的嫌疑最大,你是朕的岳丈,此时更应该闭嘴,朕还没问到你呢。”
说完手一伸,让侍卫把剑递过来,接过,用剑指着礼部尚书的胸口,“朕耐心有限,话也不想说第三遍,最后一次,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礼部尚书瞥见林靖的脸色跟眼神警告,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皇帝不敢得罪,林靖他也不敢轻易得罪,进退两难的境地,太过煎熬。
赵时谦忍耐到头了,挥挥手,让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去礼部尚书家拿人,“家里有几只耗子也一起抓了,朕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吧,才十来岁,可惜了。”
大理寺卿奉命带人去礼部尚书家拿人,礼部尚书眼看着大理寺卿迈出门去,忽然就撑不住了了,两行泪流下来,脑袋使劲磕着地道,“臣说,臣都说......唐兆寅他......”
林靖骇然大喊,“尚书大人,家人的性命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血口喷人。”
礼部尚书没理会他,看着赵时谦道,“唐兆寅是林靖的干儿子,林大人......林大人科考前特意嘱咐过臣要......要照顾唐兆寅。”
林靖跪下,看着赵时谦,惶惶道,“皇上万万不可相信他,他时血口喷人,老臣跟唐兆寅没有关系,皇上明查!”
赵时谦幽幽道,“朕这不是正在查吗?你说礼部尚书冤枉你,他是你的部下,若没有你的指使又怎么敢这么做?”
“皇上不相信老臣?”
赵时谦和声道,“朕也想相信你,可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你让朕怎么相信你?”
林靖哀道,“皇上,老臣服侍过先帝您更是老臣一手扶植起来的,当初老臣顶着多大的压力才帮皇上坐稳皇位,皇上如今怎可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怀疑老臣?”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赵时谦冷笑着看向他,眼中杀气腾腾,凉凉开口,“那朕还得谢谢国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