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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灰色瞳孔滑过道怔忪。

裴祁顿在那儿，喃喃，“公主……”

叶念看着他，将人推开。

自己则是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翻开了茶盏，拎着瓷壶朝杯子里面倒水。

“你不会是忘了当初的事吧。”

半垂着眼，裴祁低头，漂亮的脸被烛火染上一层柔和。唇瓣嫣红。却没吭声。

“当初你退亲，我有没有好好与你商谈过？裴大人你怎么回答的？”

呼吸一滞，裴祁指节紧握，泛青白。

“您生平向来出尔反尔，话不可全信，如果现在不再提退亲一事，日后您骗我要成亲该如何？”

叶念捏着茶盏一字一顿重复，“这些话我可是历历在目，一句都没有忘。”

睫毛颤了颤，裴祁闭了闭眼。“不是的……”

“裴大人，您要知道，我是人不是物件。”叶念低头，“您今天高兴的说喜欢我，明日又要退亲，我好歹是一国公主，任凭您这般摆布，是不是有些可笑？”

“……不是的。”

呼吸一滞，裴祁旋即抬眸，连忙过去扣住对方指尖，“……我没有这个意思……”说着顿了顿，“我是真的喜欢您……”

他喃喃垂下眼，“一开始，父亲与我说起婚事，我只顾着不想卷入你和叶蕊之间皇室的纷争，总是……避开您……”

还说了那些让自己几乎是没有退路的话。

那些话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

都是颜面尽失。

更况且是一国的公主。

“但是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注意您……”说着少年闭了闭眼，“……最初是看到您和……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