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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宇宙，漫漫长夜，土卫六轨道上的夫妻关系更为亲密。白龙一连几天沉寂在秦晓的温柔乡里，他们真是很放松，十几年来的不安与焦虑，终于可以抛到身后了。

工作是繁忙的，但没有人喊累，考勤和打卡，再也没人用了，这里每个人的工作都是自发的。白龙和博阳负责组建一支土卫六的太空部队。

地球上的人，为什么在史愚汉事件后，立刻泾渭分明？这不仅是史家企业的宣传实力，更因为白龙离开蓝尔斯基后，在孟城街上的一段讲话，讲话时，他举起了秦岭留下的烟斗，自己的相貌很多人不认识了，但这个烟斗，很多白鸽的书迷是认得的，所以白龙的讲话才能在世界各地反复重播。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去，看看那天他都讲了什么。

上源市，孟城街。

白龙退去夹克衫，穿上了久违的白色长袖衬衫，嘴里叼着秦岭的烟斗，身边的秦晓为他点燃。夫妻两个一脸严肃，面对镜头。

“同胞们，我就是大约十年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龙。”

“茫茫宇宙，浩瀚的宇宙，只有两种最基本的粒子，一个是正粒子，一个是反粒子。粒子很小，不能用经典概念来衡量，比如质量、能量、速度这些经典概念都不适用于它们，人类或许只能尝试建立它们的数学模型，那需要比微积分更聪明的数学体系，这个体系的建立需要人类出现另一个爱因斯坦，而另一个爱因斯坦是我们可遇不可求的。”

“我把这两种基本粒子看成“力”，或者看成“空”，你们也可以理解为“场”，但场要比它们大得多。宇宙是从隧道效应中瞬间产生的，从虚空中来，宇宙到来的方式就是虚空向两个方向产生了两个力，就是这两种粒子，两个粒子合并后，又是虚空，是零。宇宙产生后，粒子继续产生，从未停止过，这就是宇宙处于“生”的周期。宇宙中粒子数量增多，宇宙不断膨胀，我们所知的一切正物质和反物质，包括暗物质都是这两种基本粒子组成的，组成正物质的，正粒子多一些，它们中的反粒子就是粘合剂，没有相互吸引为了重新归零的力量，正粒子就是一群散沙。同样，组成反物质的基本粒子中，反粒子多一些，正粒子少，正粒子在这里充当粘合剂。当正反物质相遇时，是正反粒子的大综合，这也就是在宏观上，我们看到正物质和反物质能够综合的原因。”

“宇宙在膨胀，正反基本粒子还在不断产生。但宇宙膨胀的速度，显然超过了宇宙正反基本粒子产生的数量，这是因为膨胀不仅能靠正反基本粒子增加数量来推动，还能靠自身的惯性，而且惯性在起主导作用，这也说明宇宙还在处于“生”的周期。”

“正反基本粒子的特性影响着宇宙，但所有的影响都是相互的，宇宙膨胀速度与正反基本粒子产生数量的差异，也在影响着正反基本粒子。而由正反基本粒子组成人类已知的粒子，这些粒子再组成的原子和分子，必然也会受到影响，尽管非常缓慢，但是存在的。比如原子的化学特性，几百亿年前的，和今天的，是天壤之别。那么，碳衰败也是因为这种影响。”

“人类属于碳基生命，碳基生命不是唯一的，在这之前还有硅基生命，在2000亿年前，还有铅基生命，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可能之前还有。”

“铅基生命进化到了很高的阶段，他们对暗物质有了很深的认识，有几个门槛都需要可遇不可求的天才才能帮助他们跨越过去，铅基生命很幸运，他们的进化过程中至少有十个爱因斯坦。铅基生命也制造出了高于维多利亚水平N个数量级的机械生命，当铅基生命快要覆灭时，就是当时出现了铅衰败，他们也尝试把灵魂转移到机械生命上，但最后理智告诉他们，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