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资助诸侯,是无意之举,甘心请罪,愿再出粮草万石,已是仁至义尽。”
“若冠军侯看不上,那也别无他法了,李望告辞!”
他离席而退,看了周野一眼,又嘿嘿笑了起来。
“临走之前,有一言送于冠军侯。”
“若我等还有三百万石粮草,岂不是能再召六十万人马入京来?”
“倘若六十万人来了,冠军侯,您又去何处再放六把火,将其烧尽杀绝呢?”
“言尽于此,自行斟酌!”
说完便转身。
众人眼中皆有深意。
这李望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话几乎是明着威胁周野了:这一次我们投资失败了,再拉一批人马干你得不偿失,但你要是逼得太紧,那就别怪我们翻脸!
“站住!”
刚到门口,周野突然开口,将其喊住。
李望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冠军侯要动手杀李某吗?”
“你想多了。”周野含笑摇头,道:“本侯哪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只是你两个弟弟还在我手上,你一同带回去吧。”
李望大为惊讶,随后装模作样的一拱手:“如此,多谢了!”
其他人讶异不已。
敢情不答应周野也不敢怎样?
“某也先去了。”
张兴哈哈大笑,离座而起,道:“我有一子……”
“也在这。”周野笑眯眯点头,道:“子龙,将他们带出来吧。”
“是!”
赵云应了一声,带着左右,提着三人走了出来。
“我儿随为父归去!”张兴大喜。
“不急,路途遥远,这么大的人带着不方便。”周野一笑,亲自将其拦住,走到张兴儿子面前,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取了腰上剑,顺着头颅就是一切。
噗的一声,人头落地。
他又顺势切下李望两个弟弟的人头,吩咐赵云用盒子装了,这才交到两人手中:“带人头回去,方便许多。”
“我儿啊!”
两人又惊又怒,张兴抱着盒子大哭,怒指周野:“周云天!你这等作为,与董卓何异!?”
“我不惧你!钱粮分文不给,你杀了我便是!”
“冠军侯,此为已失人心,当心重蹈董卓之路,诸侯再来!”李望亦咬牙切齿。
赵云按剑欲斩之,被周野抬手拦住:“二位,你家人有罪,按大汉古法,自当纳钱粮赎罪,二位舍不得钱粮,又如何能怨本侯呢?”
“周云天!你开口比天高,谁人给的起!?”李望愤然道。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富平李家、蓝田张家有人求见!”
两人心头都是咯噔一声。
“放他们进来。”周野道。
两个血淋淋的人影,大哭而入:“家主,大事不好!”
“您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杀入家门来,屠了院中家丁,将家中老小抓尽,敢反抗者皆死于屠刀之下,家已没了!”
李望身体一晃,险些倒了下去,面色煞白的看着周野:“冠军侯!你与董卓何异?”
“差别大了,董卓是抢你们的家财,我是为朝廷执法。”周野一摆手,冲着门外喝道:“张郃、高览可在?”
“在!”
张郃高览双双入门,手持清单,张开即念。
“清点富平李家,共有奴婢千人,用徒八千,皆为隐户;连绵高楼,足有数百;良田万顷,钱两库,粮草三十万石!”
“清点蓝田张家,共有奴婢一千二百人,农户五千,家丁二千,宗室千余人,钱二十万金,粮草三十五万石!”
听完,周野大笑,一手提住司马防的衣领,将他抓了过来。
“本侯奉太后之命严惩反贼,而这两人竟欺骗太后。”
“建公你告诉我,该当何罪啊?”
“这……”
“该当何罪!?”周野声音再一沉。
“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