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变了。

他不再用有色眼睛看向别人，他不再对外界充满恶意和猜忌，他的目光不再带刺。他像是被人卸下了一身傲骨，拔去了满身倒刺，改变的路上，鲜血淋漓。

“我……”

“你就那么自甘堕落吗？你可是江丞啊，你不该是这个样子，你不该这么轻易被打倒，你的人生不该就这样被毁掉！”

吴珊珊激动之下，想要去抓他的手，江丞把手移开，眉头紧了紧。

她眼眶一红，心中悲伤更甚。

“江少...我喜欢你。”

吴珊珊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表白。

江丞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像是不解她的用意，或是在等着她的后续，或是把她说的话当成了一个笑话来听。

吴珊珊再也忍不住，把那天她做的仿佛真实般存在过的梦，讲述给了他。

他显然有些惊讶，那副模样，吴珊珊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做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梦。

她的眼底一喜：“江少，你...”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沉下来，用审视的眼神看她：“吴小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恬不知耻的？”

吴珊珊脸上期待的表情瞬间僵住，心像是瞬间被搬走了一块。

而他，目光冷漠地垂落，仿佛又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去。

然而事实上，他确实也做了这样一个梦。但是在梦境里，面对着那个模样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和身边那个女人。

他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心中没有任何感触。

他拧紧眉头，注视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神态动作，都像是复刻出来的男人。

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他忍不住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