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情形来看,傻子也能想出这帮人的身份为何。萧剑轻轻叹口气,挥指示意众人小心。
韩小寒暗道一声:好快!想不到天庭的速度竟然在汽车之上,赶到他们的前面。他聚目打量对方,冷眼看去,心中先一紧,凭直觉,对方这些人都是入流的高手,他固然身手高强,自保没有问题,并无畏惧,但其他人恐怕难是其敌手了。尤其对方正中一位灰衣人,相貌不凡,气宇轩昂,灵光聚顶,气势逼人,太阳穴高鼓,眼中精光闪烁,可谓是超一流的内家高手。
“恩?”韩小寒未见过这人,不过感觉对方不会是个简单人物,疑问道:“这个人是谁?”
顺着他目光,萧剑举目望去,仔细打量片刻,微微一楞,摇头道:“以前从来没见过,看样子,应该是个麻烦的角色吧!”
众人拉开车门,纷纷走下汽车。董天罡等人暗中加了小心,劲气提到顶点,随时准备动手,而百汇门弟子更是眼睛瞪得滚园,手摸后腰,一旦对方妄动,他们可一起拔出枪来将其射杀。韩小寒与萧剑二人从人群中跨前几步,后者开口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各位霸占道路,不知是什么意思?”“嘿嘿!”灰衣人身后一位三十挂零的粗壮汉子冷笑道:“自然是准备找人算帐!”
“哦?”萧剑心中暗惊,表面毫无所动,故意不解地问道:“找什么人算帐?”
“你!”粗壮汉子冷哼道。“我?”萧剑耸肩,笑容可拘地问道:“找我干什么?难道我欠你的东西吗?”
“朋友,何必明知故问呢!”粗壮汉子正准备讽刺他几句,见那灰衣人稍微举下手,识趣地闭上嘴巴。
灰衣人自始自终低垂眼目,仿佛韩小寒、萧剑这群人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他淡然道:“萧剑,你在西安,本可以平平安安的活一段时日,可惜……你不应该出西安,更不应该来凤陵,这是你的错,人做错了事,难免会受到惩罚。”
萧剑面色微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灰衣人嘴角一动,似乎在笑,仍用平淡无起伏的语气说道:“我叫段英杰。”
韩小寒听了这个名字倒没感觉什么,萧剑听后却目光惊乱,脚底生寒,头皮发炸。段英杰是什么人?那可是天庭鼎鼎大名四大天王之一的风王。他在江湖中成名极早,年馑十九岁时,已以一身超高的轻功广为人知,来无影去无踪,是武林中公认的“一阵风”,同时,他的又以一套精妙的“浪峰刀法”闻名于世,难逢敌手,在他未加入天庭之前,已贵为江湖十大顶尖高手之列,现在他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一身功夫却已深不可测,如此年纪轻轻,便贵为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天庭四大天王之一,功夫与心智可想而知。
不知不觉,萧剑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湿透,他怎么样也想不到,天庭竟会派出段英杰这让的人物来对付自己这般人。
段英杰见他面色变幻,目露惊慌失措,似乎早已习惯别人听闻自己名字后的反应,了然淡笑,说道:“人,最主要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可做,要分辨得清清楚楚,可是,萧剑,你实在令天帝失望得很。”
萧剑将心一横,咬牙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天帝,我并不是你们天庭的人!”
段英杰轻笑,自顾自的继续道:“本来,天帝惜你是个人才,并不想杀你,不然,凭你素日里的所做所为,十个脑袋也保不住,但是现在,天帝的想法改变了。”说着,他抬起头,两道电光划过萧剑,冷冰冰钉在韩小寒俊美的面孔上,说道:“韩小寒,你不应该在西安出现,更不应该找上百汇门,因为你的举动,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为此丢掉性命!”
“哈哈!”韩小寒怒极,仰面大笑,道:“天庭狼子野心,谁人不知,何必把话说得这么光冕堂皇,找来那许多借口,我可以简单地告诉你一句话,今天,你谁也杀不了!”“哦?为什么?”段英杰笑问。韩小寒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有我在这里!”
段英杰摇头道:“你以为自己杀了八大护法的卫一航,伤了许多吸血军团的人就很了不起了是吧?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太小看天庭的实力了。”“是吗?”韩小寒冷笑,昂首傲然道:“只是你们天庭也一直没在我面前表现出有哪些非凡的实力来!”
“好大的胆子!韩小寒,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一位黑衣劲装汉子满面怒色从人群中跨步而出,个头不高,嗓门却不小,一声断喝,直震得百汇门众多弟子耳朵嗡嗡作响。韩小寒眼皮都未挑动一下,冷道:“不管对方是谁,我一向这么说话!”
“我看你找死!”劲装汉子抖手亮出佩刀,转目看向段英杰。
段英杰对韩小寒的了解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实际接触过,对他的实力也毫无概念,心想让下面人先做个试探也好,看看传说中厉害无比的韩小寒功夫到底有多高!想罢,他微微一点头。那劲装汉子见状大喜,他压根就没把模样漂亮得象个姑娘、身材纤瘦的韩小寒放在眼中。他大吼一声,舞刀冲向韩小寒,只数个箭步,人已到了近前,没有多余废话,挥手就是一刀。
这一刀毫无花式,干净利落,力道惊人,凶狠无比,只简单一记劈刀,已显露出此人的刀法修为绝非一般。
韩小寒体内真气被对方发出的劲力激得上下翻腾,心中战意大起,他高喝一声,双臂一振,凌空跃起,心思一动间,右手红光迸发,一瞬间,仿佛半空中又多出一轮夕阳。“阁下也接我一刀!”韩小寒至上而下,凝聚成型的鬼哭呼啸中立劈而下,无形剑气撕裂长空,发出刺耳的尖锐叫声。啊!?劲装汉子又惊又怕,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手中的武器是什么,但刺骨的劲风已让他顿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