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上还挂着锁呢,冯宝也是个利落的,三两下爬墙过去,哧溜溜地爬上树,把红布系在高一点的枝干上,怕风刮跑了,还打的是死结,动手扯了几下才了事。
殊不知,远处一道身影正用西洋望远镜看着这边的动静,见红布悬挂,这长相清秀的公公嘴角轻扯,公主擅拿捏人心,这位倒也懂得顺势而为,这就应下了!
这公公见秦风给了回复,便是转身离开,竟是个会飞檐走壁的主,三两下就消失,直往皇城而去,这是要给心急如焚的萧令瑶报信去了。
萧令瑶看似踌躇满志,捏着秦风的命门,但也盯了秦风一年多,晓得他是个心眼比藕还多的主,那天在归来阁处处透着对自己的不信任,没被自己许的好处昏了头脑。
她此时看似在品茶,却是半点兴致也无,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曹公公”,赶紧坐起来,头上的珠钗也发生出一阵脆响,那曹公公正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曹景。
曹景一进来,便跪拜在地,还没有出声,萧令瑶便着左右退下,曹景这才说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那红布已经悬挂,是秦二公子那天带的小厮亲手所挂。”
萧令瑶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这驸马必须是个无官职在身的,她好得抽身而退再谋,秦风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要拒了,自己下步棋还真不好走。
“倒是个敢冒风险的,是本宫小瞧了他,以为要考虑三天,这才一夜过去,就想明白了。”萧令瑶露出此许喜色,脸色随即黯然:“他不明本宫状态,但他必须顺利当选驸马。”
曹景眼皮狂跳,秦风答应全力甄选,但前面九位候选人单挑哪个出来都比他强,怎么拼?
“殿下……”曹景叹息道:“甄选七日后开始,但圣上那边毫无口风透露,不知秦二公子到时候如何应对,比文?秦二公子从未参加过文考,比武?那更是……”
萧令瑶凄然一笑,她想出宫后自由行动,就不能有一个身在仕途的驸马爷,这才挑中了秦风,亲自去求了父皇,宣称自己一年多前偶然见到这位秦二公子生了爱慕之心。
末席的位置倒是得了,但这甄选的内容着实让人头痛,皇后那边最近盯她盯得紧,那驸马候选人里有三位都是太子阵营的人,单拎出来,足够进入前三。
刚刚因为秦风愿意上她这艘贼船高兴的萧令瑶立马笑不出来了,眉心紧锁。
这时候的秦风在医馆里替自己开了个方子,原身是先天不足,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
要是搁到现代,后天营养保证,也能拉回来,奈何原主太不受宠,被安排住在一个偏院,成天吹风受冻,雪上加霜,身体阳虚,虚就不受补。
像虎骨之类的猛药是上不了的,只能温吞着来,花了两年多时间才调理得七七八八。
这最后一成欠在肾气,这肾气是肾精所化之气,肾气不足易早衰损寿。
男人肾气不足,对行房也有影响,虽然晓得和公主合谋必定是做假夫妻,但也不能顶个肾气不足的状况,让人挖出来了,两人都丢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