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必有隐情,萧令瑶和曹景的水都深着呢。
还有上回见到的马夫,入宫后一次也没有见到,不晓得他又是什么身份。
这个朝代有内家高手,最高为九品,这曹景即将登顶,也难怪敢在看守森严的皇宫里来去自如,只是,他虽生得白净阴柔,但今天格外不同——他身上有死气。
秦风在医院里接触过死人,也见过败走手术台的同事带着一身死气走出手术室。
他对这种气息太熟悉了,“你今天晚上杀了人?”
曹景诧异地看着秦风,他早试过秦风的内息,确定秦风毫无内家修为,他冷冷地说道:“与你无关,这颗药丸你收好,说不定可保你的性命。”
曹景递过来一个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颗白色如玉、散发着清香的药丸。
听到曹景提醒他随身携带,秦风低语道:“我今天行事高调,是引人注目了些。”
“接下来还有三轮,你若还能像今天一样,不想引人青眼也难。”曹景闷哼一声:“殿下既然选中了你,你最好是留好这条命,别负了陛下期望。”
话音落下,曹景打开窗户,悄无声息地翻出去,等到秦风来到窗边时,已经见不到他。
再看手里的药丸,秦风料定这是治内伤或毒伤的药,外用的药物不会特意做成丸状。
萧令瑶心思细腻,是担心有人对他动手,最担心的莫过于投毒,深宫大院,投毒最快。
娘的,只是图当个驸马,怎么感觉到刀光剑影,提着脖子往上冲!
秦风毕竟经历过手术台,心理素质自然是杠杠的,他扔了木匣子,把里面的药丸装进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这才躺回榻上,再看冯宝,还是睡得跟猪一样。
有了这半夜的波折,第二天秦风罕见得起晚了,等他起身时,其余各屋的大人都候着他。
那左平道见到他,阴阳怪气地说道:“秦郎中昨天解牛的劲应是巧劲,怎么也费了这么大精气,还是身子骨太弱,理应再歇息一天。”
白连州附和道:“既是先天不足,必定伤了根本,秦郎中可以小心身体。”
冯宝气得脸都鼓起来,身为小厮又不敢和这些有官阶的人较劲,只能强忍着一口气。
秦风倒是习惯了,这三年来,听到的奚落还少么,对付这些人,无需觉得伤了自尊,越是表现得淡然,他们越无计可施。
他叹口气,故作忧伤道:“爹生娘养的这具身子,抛却不得,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秦风说得淡然,浑然不当回事的样子,着实让左平道和白连州两个小的内伤了一把。
倒是那郭士通无形中站到了秦风一边,瞧这两人不太顺眼,在边上帮腔道:“别说秦郎中,昨天我那一通斩,今天手臂也酸着呢,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安排,也没人透个气。”
万没有想到,是秦家的宿敌,郭家的人为自己说出维护之言,有了梯子,秦风就顺势爬下去了:“前两轮甄选,都是武,这一轮,无论如何也应该轮到文了。”
此言一出,白连州精神一振,剩下的他是正儿八经的大学士,要说博古通今,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