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风赏罚分明,自从分红以来,从来是做得好的分得多,绝不让诸位受委屈,但眼里也容不得沙子,我做不到以德报怨,仅能以德报德,以怨抱怨。”
“这人便是给胡掌柜卖命的伙计,私自倒卖店里的原料,都是经这人的手,本以为只是一个利欲熏心背主的伙计,一查才得知,原是胡掌柜的小舅子。”
秦风慢条斯理地说着话,可说的字,一个个都像刀子一样,嗖嗖地往外刺,刺得人心慌。
所有的掌柜突然静默,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背主。
今天这一出,是让他们清醒地认识,谁才是商号的真主子。
那伙计抬起头来,看着胡掌柜后立马哭诉道:“姐夫,这事不能我一个人扛啊。”
胡掌柜的眼睛一横,怒斥道:“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姐夫?”
荆无命的眼珠子微微一瞪,娘擦的呢,为了被找麻烦,连小舅子都不认了,回头是不是准备休妻撇清关系,这姓胡的真不愧是姓胡,狐狸。
姐夫一出,众人对于小舅子的说法是判定无疑,再看胡掌柜,就觉得这人惧怕公主府侍卫而被迫承认的可能性不大。
所谓打铁要趁热,秦风要出手,自是准备周全。
“姐夫与小舅子的恩怨暂且放到一边,把胡掌柜所说的大客商请进来吧,对了,还有店里的其它伙计一并请上来。”秦风话音一落,又是一群人涌进了红羽楼。
那客商一进来,扑通跪下:“还请这位爷高抬贵手,我只是奉人之命乔装扮成大客商去买参,入手之后立马有人取走,后续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只取了自个所要的佣金而已。”
这所谓的客商倒是相貌堂堂,身上的布料不算好,中等,这人的长相千差万别,有些人出生于泥泞,却能有一副好皮囊,略微包装一下就能出来唬人。
胡掌柜的眼光独到,这人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事,神情与说话几乎挑不出毛病,要是换一身好点的衣服,配几个仆人,挂块好玉,排场一齐,估计没几个人不相信他就是贵人。
在场的都在商海里打拼多年,善于识人,这人进来呼秦风为爷,却不提驸马爷,可见并不知晓秦风的身份,而且他一来,胡掌柜比见到小舅子更慌张,这事实已经一目了然。
监守自盗不可取,这姓胡的是好日子过太久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么多家商号中,姓胡的拿到的并不少,纵然如此,照样泥足深陷,这次是回不了头了。
“你们都是老伙计了,都来认一认吧,这两人你们可认得?”秦风看着那些伙计们说道。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脸色最是难看,秦风冷笑,这人是账房先生。
要把原料倒腾出去,采购是最重要的环节,账户那边也得是同谋,还有所谓的客商。
这账房先生的脸能不白么,就特么一同伙。
就在大家不敢说话的空当,一个个子中等,国字脸,三十岁上下的人走了出来,指着胡掌柜的小舅子说道:“这人进来不足一年,分明对商号的事情不熟悉,却一直受重用。”
“小的在商号原本负责原料的采购,自从这人来了以后,小的就被掌柜的扫发去了无关紧要的位置,现在只是负责一些杂活,这一招是为了逼小的自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