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医术到底从何学来?”曹景说道:“从医者与科考一般,你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又是学医,又是经商,非一般人等可以办到。”
兄弟,我在穿越前可是已经声名鹊起的外科神刀!秦风感慨一句俱往矣,反问道:“人若在绝境之中,必定能激发出莫大的潜力,你信与不信?”
“当时我病入膏肓,若不自救只能耗死在后院里,生死攸关,必然要比他人拼上十倍、百倍,没有地位傍身,没有钱财傍身,只有一身病痛,谁不想活下去。”
“人皆说贱商,但恰是经商可以保我与母亲在太傅府里的日子好过一些,未经商前,我连买几味珍稀些的药材都捉襟见肘,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秦风所说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作不得假:“人低到尘埃时,他人的厌弃嫌恶算得了什么,生存才是基本的原则,只有活下来才有资格说别的。”
曹景心头震撼,这番道理正是当年他对自己所说!只有活下来,才有一切可能!
他万没有想到会从自己一直提防警惕的驸马口中听到相同的话,不由得失笑。
秦风替他重新包扎好了伤口,说道:“依你的底子想必可以很快返回公主府,等你走后,这里的痕迹自会消除,离开的时候不要惊动四周的人就好。”
“这里是何处?“
”是我诸多宅子之一。”秦风说笑道:“像这样的宅子,我还有许多。”
曹景有一丝丝微妙的感觉,隐约觉得驸马爷炫耀了一把自己的实力,他难得对秦风露出和善的笑容:“殿下可还好?”
“她很忧心你的安危,昨日听说已经寻到你,安心不少。”秦风感慨道:“我一直以为她无坚不摧,昨日初见她的脆弱,她对身边人很是依赖信任,也很关切,尤其是你。”
曹景微微握拳:“昔年我曾答应殿下,陪她一起好好活下去。”
“那就好好养伤,好好服药。”秦风利落地收起药箱,说道:“早些回去。”
离开那处宅子,秦风步行出去,返回医馆,他许久没回医馆,进去时发现还有几名郎中正在研习治疗方案,见到他进来,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馆长,你可回来了。”一名江姓郎中如遇救星:“今日大理寺卿左大人来医馆就医,对我们开的方子不甚满意,我等正研习新的方子,还请馆长指点。”
“左平道左大人?”秦风挑挑眉:“他可以下床行走了?”
“是,看左大人行走自如,只是显得无力。”江郎中说道。
秦风嗤笑一声:“他左大人何愁无人医治,居然屈尊前来医馆,倒是稀奇了,下次左大人再来,你们便推拒了吧,听说只是余毒未清,又死不了人。”
那左平道是极阴狠之人,秦风不信他跑来医馆是为了治伤,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况这次他居然被教坊司官妓毒害,这件事情他本来就存有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