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那些堵在大街上的马车终于驶离,空出大道,龙七立马驱着马车返回公主府。
刚进府,就见到白浅揪着一名丫鬟,身后跟着两名公主府侍卫,荆无命立刻大踏步地过去:“哟,这是怎么了?”
“此婢想闯入公主与驸马卧房,被我逮个正着,此婢居心不良,正欲押去牙行发卖。”白浅前不久刚收拾了一批,万没想到还有敢露头的。
这婢女长相清秀,看着娇娇弱弱,但秦风一眼瞧见她骨碌碌直转的眼珠子。
这一眼便可见此女是个心思活络的。
秦风不过看了这一眼,这婢女突然面朝着秦风跪下,哀哀凄凄地求起饶来:“请驸马怜见,奴婢并无它念,并不知晓不能随意闯入,无人告知奴婢,驸马救救奴婢!”
啧,活脱脱的一朵小白莲,秦风可算是知道后世所说绿茶、白莲为物。
再见此婢女挣扎时故意在白浅身上蹭了蹭,借此磨开衣衫,让领口微敞,竟然露出一小片润滑的肌肤,此举自是瞒不过白浅的眼睛,她嗤笑一声:“小贱蹄子,你想勾搭谁?”
“松开她。”
白浅一怔,不敢置信地望着秦风,白瞎她以前觉得驸马爷人不错了!
驸马爷竟是要放过这女人?
那婢女一听,满脸堆笑,忙转身后扑通跪倒在秦风面前:“多谢驸马爷,多谢驸马爷,奴婢愿为驸马爷做牛做马。”
“不用如此客气,我让白浅松开你,是觉得不必押去牙行了。”秦风的语气一如平时般和缓,却透着几分莫测的深意:“既如此搔首弄姿,直接押去勾栏院。”
那女子一听,骇然无比,这驸马爷看着如此温润,竟比白浅还要狠毒,她正欲说话,已觉得大快人心的白浅立马过来堵住了她的嘴:“不知死活,如此甚好!”
这么一来,那女人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强行押走,秦风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立的萧令瑶,她满脸的兴致勃勃,仿若看戏一般。
秦风无奈地摇摇头,缓缓地走过去福了福身子:“殿下可好?”
萧令瑶还不知道秦风准备用大笔银子去购置床塌的事,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少拿五文、十文的事气本宫,那便是好的。”
今日的事给萧令瑶提了个醒:“如今这府上的眼线一个比一个胆子大,居然敢闯卧房。”
好在他二人心细,夜间一人一床被子,晨起时都会做出共睡在一起的假象,话虽如此,让外人闯入他们的私隐之处,总是不让人痛快。
“原本想故布疑阵,如今本宫改了主意,一并拔除吧。”萧令瑶说道:“此事也该告知父皇,求个清净。”
秦风暗自好笑,分明是太子被废,皇后被夺权,她现在无所顾忌,自然懒得理会被安插进来的这些人:“听凭殿下安排就是。”
当天夜里,公主府闹出大动作,府里的侍卫们押着各仆人入了杂物室,绳子锁了一大批。
府里哭声不断,又有侍卫的呼喝声,连相隔不算远的瑞王爷都听到些许风声,以为公主府里出了大乱子,待赶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是公主府里混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