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日偶然知晓父亲与嫡长兄的打算,竟是为了成全长兄要将臣永久地困于府中,给长兄一个照顾弱弟的好名声,哪怕是以后成家,分家都是奢侈,岂可能离府?”
萧令瑶想到往事,也是感慨,他俩都算是顺应时势选择了命运,因缘际会走到一起。
“你方才在父皇面前说客舍那生意所有开支都你一个承担,可作数?”萧令瑶话锋一转,把秦风这点话悲伤秋风的劲咣地打翻:“父皇亲笔你已得手,切莫翻脸不认。”
秦风哑口无言:“殿下还不了解臣么,臣几时糊弄过殿下?”
“细想之下,倒是没有。”萧令瑶又说道:“你这等奸猾之人,岂能让本宫放心?”
“可臣怎么觉得咱们是一丘之貉。”秦风一笑,萧令瑶气恼不已,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手臂上,笑道:“你才是那形同狐狸的小兽。”
那貉本是兽名,据说其形状颇似狐狸,秦风想到萧令瑶盘算事情时那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点头道:“殿下也是如此。”
“牙尖嘴利,本宫不和你计较。”萧令瑶只想到又省了一笔银两心下就痛快。
再说秦风也的确厚道,客舍是客舍,但事后关联着书局的买卖,他全盘托出来后,承诺重点是分那书局的红,萧令瑶这么一细品,突觉得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元帝赐笔肯定会让佛跳墙大卖,她是沾了东风才不用有所支出,但如此一来,就如同白得,萧令瑶便说道:“罢了,父皇墨宝是父皇墨宝,本宫既与你合谋,岂能不掏本钱。”
“刚才的话只是打趣,驸马切莫放在心上,本宫可不是那等借势占利之人,客舍与书局之事,成本照旧是你我共担,可好?”萧令瑶正色道:“玉春楼之事与本宫无关。”
咦,秦风抬头望着天空,萧令瑶不明就里:“你看甚?”
“臣看今个的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殿下最近不是手头紧么,怎又如此大方。”秦风一本正经地说道:“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秦风!”萧令瑶被他逗得满脸通红,忍不住上手去掐他。
听得身后两人的打闹,赵伦的身体绷紧,奈何他内力深厚,想要忽略身后的说笑声也难。
原本他二人低声细语,轻不可闻,他也听不到什么,可后面两人打闹起来,岂能无视?
赵伦撇嘴,心头酸涩,堂堂的七品高手走神也不自知,萧令瑶余光终扫向赵伦,见他背部挺得笔直,双拳微握,忙停止与秦风的打闹,眼眸中带着一丝怜惜。
秦风眼尖,瞅见她的不落忍,凑到她耳边道:“可是心疼赵大人?”
“自是心疼,他小小年纪能练得七品,众人皆说他是天才,可谁知这两个字背后隐藏的辛苦,心性未定又在父皇麾下任职,你也知晓的……”
萧令瑶的话没有说完,想来也是奉君不易之类的话,秦风故意说道:“殿下既与赵大人有情,那当初何不顺水推舟,何必让臣来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