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瑶笑而不语,反问道:“依县主所说,似对秦风做驸马有所异议?”
“妾身不敢,只是觉得以驸马之才华未能入科考本已是遗憾,如今尚得公主,在外人眼中却是皇家的上门婿,如此折煞了他,妾身若没有见过驸马的另一面,也不会如此惋惜。”
“县主只是惋惜而已?”萧令瑶收了方才天真的模样,终露出尖利的一面:“可叹,秦风如今就算做不得这驸马,也不可能娶前太子妃。”
程岑的脸蛋煞地变白,她端庄的脸上再端不住刚才的表情,萧令瑶见着,只觉得好笑:“本宫不知哪方面给了县主错觉,误以为本宫听不出你话中的意味?”
说着,她一步步逼近这荣华县主,冷笑道:“故事其实不难猜,秦风化名栗樱曾来过衡山书院,展露才华与你祖父相谈甚欢,你在旁从侍对他一见倾心。”
“惜此人其后不再出现,你心心念念却连他真实身份也不知晓,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造这暖房聊表安慰,可惜,这暖房是琢磨出来了,你却在母后算计下入了东宫。”
“心有念念,再次遇到驸马自是觉得牵肠挂肚,对在驸马身边的本宫定也是多有腹诽,可县主是何其聪明的人物,定不会公开针锋相对,把本宫拉进这暖房说三道四,使离间之计?”
萧令瑶神情甚是不屑,守在外面的白浅嘴角扬起,这县主,不自量力!
“姑且算你对驸马是一片痴情,那又如何?本宫不是那昏了头的月老,还要替你和驸马牵线?莫不成要让本宫替驸马纳妾,你一被允和离的前太子妃,要与公主共侍一夫?”
萧令瑶摇头道:“依本宫说,你不是没想过这一念头,却觉得不可行,对否,若是如此,岂不是皇家的大笑话,若本宫与驸马和离,县主还有一丝与心上人相守的希望呢。”
“这暖房是不错,可惜并非驸马为你所建,只是你为求一念而自行建造出来的海市蜃楼,看着是真,可你追寻之物终究是虚,县主及早清醒为妙。”
萧令瑶又说道:“你为何能和离心中有数,本宫不想再提往事,你若清明,好好地守着你县主的封号安生度日,若是妄图介入本宫与驸马之间,那苏宝林如何,你便如何。”
程岑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萧令瑶:“殿下……”
“你入皇寺那日本宫便觉得不妥,其后你又被父皇允和离,这皇婚不比民间婚配,不可自行和离,需得陛下下旨,以往父皇不拦你嫁入东宫,这回为何要亲赐和离?”
“略一想便晓得其中猫腻,本宫所求与你所求并非同道,县主若是将本宫视为仇敌,本宫也只好将县主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还请县主届时勿要后悔。”
萧令瑶又以说道:“你对驸马的心思,驸马早已心明,只是他已大婚,你已和离,且不说他对你毫无心思,便是有,如今情形,你二人又能如何?”
不等程岑说话,她又说道:“不过,你若现在冲出去,当着本宫父皇和你祖父的面表达对秦风的情深,奋力一求的话,本宫还能高看你一眼,你敢,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