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驸马爷,草民等人多谢驸马爷关照,如今会试结束,但愿勿让驸马爷失望。”
聂峰不复刚入客舍时的激昂与偏执,面色平和,秦风本想像家长一般询问大家的感受如何,想到自己当年就不喜他人询问考试情况,将心比心,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风将冲动压了压,温和道:“你们都辛苦了,暂且好好放松身心,切勿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今夜给大家准备了简单的宴席。”
二十七处客舍,秦风都着玉春楼准备了几桌,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这事早在他们第三轮开始时就在筹备,事前未露风声,也算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些寒门学子听闻是玉春楼张罗的宴席,个个诚惶诚恐,那玉春楼的名声他们哪有不知晓的,进入隋城后便时常听人提起,奈何囊中羞涩,无法惠顾。
如今得入住客舍的福气,他们皆能一品玉春楼的菜色,倒是冲散了等待放榜的焦灼心。
聂峰心下难说是什么心情,冲秦风一拱手:“多谢驸马爷。”
送走了诸位学子们,秦风心下一松,他们不晓得他的手心也沁了汗,要说这种投资行为最刺激的就是无法预知,他投资的是人,赌的是机率,押上的是后路。
书行还会找三甲谈判,绝不会把所有希望放在客舍的考子身上,想到他来到这里后,思虑最多的就是后路,做生意如此,做人也是如此。
荆无命他们也在这里看了半响,体验了一把悲欢怒喜,难得看到龙七眼里也有几分动容。
他不禁打趣道:“龙七兄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也想体验一把科考?”
龙七皱着眉头,荆无命与冯宝并不知道他已经接受了神经营养剂,东家都是不声不息地打发走荆无命和冯宝后才给他服药或注射。
同时打发走冯宝并非不信他,而是为了打消荆无命的怀疑,龙七晓得自己是直,不是蠢。
或许是那药物的原因,这几天看到某些场景,就会勾起一些陌生又感觉熟悉的画面。
方才看到考子们各有悲喜,他太阳穴绷得发疼,就莫名地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或跪或坐,分布在一栋奇怪的空间里,有人激昂,有人沉默,还有人痛哭。
“啊……”龙七的头疾再次发作,痛得他无法忍耐,轻声低呼。
秦风见势不妙,忙走向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直到龙七平复下来,他才问道:“现在感觉如何,此种疼痛度可要服药,可忍得?”
龙七红着双眼,点头道:“忍得。”
不再像以前那般难耐,需得服药才能平复,这其中变化他最清楚不过,龙七觉得是那些药管了用,最近想到的事情越来越多,就连洛凡尘也在那画面里有了脸。
洛凡尘并未说谎,他们本就是相识的,且都在那奇怪的空间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