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赢不出意外的果然很吃惊,他有些不敢相信,白日里也能唤出这种阴气森森的东西。得出的结论同无面一样,不过到了孟赢这里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然后是对于南宫钥行踪暴露一事,他觉得此事必须解决,否则根本无法走到北狄。
南宫钥见他纠结这个去了,便将话题引回虞?忠文身上,孟赢再一次抚额:“他说今晚去偷,可是我觉得不能让他把这个东西拿到手。”
南宫钥也觉得虞?忠文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多坏,她想了想,问道:“要不我们也去偷,现在就去?”
“那可不行!”孟赢的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一样:“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俗话说得好……”
南宫钥截断他的话:“那我借好了,师兄,你等我一下。真是该死,盛柒让我给支走了。”
孟赢想拒绝,可是南宫钥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溜烟便没人了。再见到她,手里多了个沉甸甸的袋子,向他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走吧。”
“那个随从呢?”孟赢被这一挑眉恍了恍神,虽然还是个男子装扮,虽然还是有些丑,但是他脑子里却不停地浮出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他在前头当门神,没事,我们从后门离开。”南宫钥端起碗往处走去:“对了,我刚刚吩咐了店里给虞?忠文准备点酒肉送去,免得被他发现我们出门了。”
孟赢跟在后头:“泽弘那个人果然有些不对劲。”
南宫钥叹了一口气:“没什么不对劲,不过是他欠我些东西,我又欠他些东西而以。”
孟赢还想说什么,南宫钥已经拉开了后院的门往外探出头去。
看了看外面,向身后招了招手,率先走了出去。
出门后孟赢便带着南宫钥直奔古玩斋而去。
穿过三条街,在一条柳暗花明的小巷子里找到了那间店。店面不大,以金红两色做饰,看起来很有些财大气粗的感觉。
店老板五十上下,一张油光光的脸上有一双小而有神的眼睛,闪烁着生意人精明的眼神。上上下下将进来的两人打量了一番,依旧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介绍了好几样无甚价值的东西。
即便是这样的东西也还是被他吹得神乎其神,孟赢伸手往胖老板面前的桌子上一拍,南宫钥应声道:“你店上有一只白玉壶,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
店老板眯着眼睛看了看孟赢,恍然大悟道:“是这位小兄弟啊,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个你明白,你和它不是有缘人,你是碰都碰不到……再说这宝贝价值可不低,这个……”
“你拿出来吧老板。”南宫钥将钱袋子往桌子上一放:“你也是做生意,碰不碰得到不是你操心的事,你说呢?”
柜台上沉甸甸的钱袋子一看就知道份量不小,店老板是个生意人,确实没必要和钱过不去。他进了里屋,南宫钥和孟赢听到开柜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老板托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普普通通一个木盒子,也不是什么名贵木材,当着二人的面,店老板将盒子打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宝贝,一个玉质莹白的小瓶子,确实不错,但说不上有多名贵,看起来也不像是年代久远的古品。
不自觉的,南宫钥瘪了瘪嘴,以表达内心对此物的不屑。这个动作被老板看在眼里,直接将装玉壶的盒子往她面前一放:“来来来,小兄弟,拿起来试试。”
南宫钥看着那个再普通不过的盒子,试着伸手去拿,被孟赢一把拉住。
“就是这个,好了,上次你说要一百金铢,这袋子里有五十个金铢,还有三百两银子。”孟赢往前推过去:“你便宜一点。”
南宫钥心痛得直哆嗦,顺便算了一笔账,如果要还盛柒这笔钱需要用什么方法外加多长的时间。
古玩斋的老板将钱袋拿过去打开看了看,又从袋子里倒出来认真数了数,掏出个小秤将几块银子放上去称了称,点了点头。
孟赢将盒子往跟前一拿:“那就谢谢了。”
“且慢。”店老板慢悠悠地说道:“我只是说你报这数不差,可你付我的不够啊。”
孟赢傻眼了,南宫钥怒道:“那你要怎么办!你这个奸……”
嘴巴被孟赢一把捂住,南宫钥急得直掰他的手,连给了两个眼神示意自己不会乱说孟赢才放开了她的嘴。
南宫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目瞪口呆的老板说道:“老板,曾国公主南宫钥可有听过?”
胖老板眨着眼睛:”那位琴画技惊诸候,就连天子就为之赞叹不已的曾国公主南宫钥?听过是听过,但那公主不是一年前伤了天子出逃了吗?也许都死在哪个地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南宫钥往桌子上一拍手:“我有一副她的字,可以抵得上几两银子吗?”
胖老板眼睛一亮,假模假样的扳了扳手指:“如果她已经死了的话,倒也值点钱。”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怎么可能在这个世上活得下去,一年都没有消息,早就死了吧。”南宫钥点了点柜台:“一句话,能不能抵剩下的钱?不能我们就走。”说完一把将刚装好的钱袋子从胖老板手上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