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平日里与人测字看相都是一些小把戏,遇大事时一般不起卦.”炊饼答.</p>
“为什么?”司马娉婷很奇怪,“一般人小事不管,大事起卦,为何无尘道长如此另类?”</p>
“懒呗。”炊饼随口答到。</p>
“你在一个外人面前如此说自己师父,不怕有何不妥吗?”司马娉婷说。</p>
“哈哈,”炊饼尴尬的笑了笑,“玩笑话,莫当真,师父他性情飞扬,不像一般的修道之人,对于命数之类的,并不太在意,故而平日里难得起卦,而且,我们这事,怕不是一个卦相能看的透的。”</p>
“嗯,也是,此时如非亲临,恐永远无法猜到。”司马娉婷点了点,半晌没说话。</p>
“司马锐此番谋划,恐有十几载,此等心机城府,怕我一辈子也难有。”炊饼见她不说话,怕她又自己乱想,说到。</p>
“铭师哥也这么说。”司马娉婷说到。</p>
炊饼愣一下,“他还说什么了?”</p>
“不告诉你!”司马娉婷回答到。</p>
看到她如此回答,炊饼心里稍安,至少证明心境有所好转,亲人故去,怕的不是她伤心难过,怕的是她一直憋在心里,所以炊饼一直找着法儿跟她聊,希望她别给自己憋坏了。</p>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司马娉婷坚持要自己走,无奈之下炊饼只能放她下来。</p>
二人在一十字路口的树下稍歇,吃了点东西,正在考虑往哪个方向走,听到有喊杀声自远处传来,炊饼定睛一瞧,约摸一队十来人官军追着另一队十来人的队伍砍杀过来,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他们眼前,那十来人队伍被官军团团围住,一下子就只剩六七人。</p>
剩下那六七人将一人护在当中,背靠背与官军对峙。</p>
炊饼将司马娉婷护在身后,回眼看到被他们护在中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闯王――李自成”,他被几人护在中间,头上的毡帽丢了,身上的铠甲也被血染透,手上还流着血,没了往日一军统帅的气势。</p>
眼瞅着官军要将他们砍杀,炊饼煞气祭起,地煞阵启,自突破瓶颈之后,炊饼体内的煞气更加精纯,控制的也越发熟练,为了不给双方造成伤亡,故意将地煞之气覆盖他们双方所有人,一般人哪里受的住这等煞气,人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全身绵软,摊倒在地,而马也因为煞气影响,拔腿跑远,两队人马皆惊慌失措,回头看到亭里的两人,“是不是你搞的鬼?”</p>
炊饼摇摇头,一脸的无辜,而李自成已经看到炊饼,此时应该能猜到一二。</p>
官军完全摸不着头绪,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狼狈爬起。</p>
“各位平日里杀戮太多,恐是上天给你们的警示!”站在炊饼身后的司马娉婷说到。</p>
官军看着有点慌张,几人商量了一下,起身追马去了。</p>
“李将军!”炊饼见官军已走远,施一礼道。</p>
“哪还有什么将军,今日一败,我部几乎全军覆没,我与妻女都走散了,若不是小兄弟相救,恐今日,随高大哥去了。”李自成长叹一声。</p>
“此地不可久留,官道恐不能走了,我们往山里走吧,多走边说。”炊饼如此说,是有他的考虑,如今义军刚刚战败,官军那边的情形肯定熟悉,若能问之一二,或许能打听到司马锐的线索。</p>
几人就这样一路上山,来到一座山神庙前,应该是多年没人打理,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了,好在墙体还好,可以避避风。</p>
此时天已黑,李自成命人找了点柴火点起了篝火,几人围坐一起,炊饼将包袱里打包的鱼肉给大家分了分,也算是吃上一顿了。</p>
因为与他们不熟,而且又是义军,平日里身边的人都叫他们闯贼,叛逆,又看到他们狼吞虎咽的,司马娉婷心里有点担心,一直坐在炊饼身边未曾说话。</p>
都吃完,李自成问他:“周兄弟,上次见我时,不是跟你师兄一起,今日怎么不见其人啊?”</p>
“哦,师兄他有事要办,先我们一步走了。”炊饼不想把伏魔之事告知,一来不想给王二狗徒增危险,二来么,这本是他们三派的事情,也不必与外人说道。</p>
“那这位是?”李自成看着司马娉婷问到。</p>
司马家有官身,在官府也有点声望,炊饼自然无法跟他明说,“这是我同门小师妹。”</p>
“姑娘有礼,”李自成一抱拳,接着说“方才周兄弟救我等脱险时,真是好本事啊!”</p>
“并不是什么本事,障眼法罢了,李将军遇何事,乃至于此?”炊饼摇摇头,打着马虎眼。</p>
“说来惭愧,上次你报信与我之日,有一声称是‘曹操’帐下谋士,送信称‘曹操’欲与我一同进取潼关,我得你相报,将他杀了,然后反其道而行之,提前两天进取潼关,却不想孙传庭早有防备,命曹变蛟从后翼将我军赶至潼关,以合围之势将我军困在当中,之后出一人,剑法奇绝,带着一支十几人的队伍,与我军阵中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我军本就无心再战,被此人带队一冲,立时溃不成军。”</p>
“此人可是身长七尺有余,剑刃三尺,剑法诡绝。”司马娉婷突然问到。</p>
“确实诡绝,明明看到他在眼前,背后却中剑,连双喜都……哎。”李自成说到。</p>
“司马锐!!!”</p>
“司马锐!!!”</p>
司马娉婷与炊饼脑海中立时现出这个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