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那块儿大白兔糖,就在兵兵的嘴巴上亲了一口,他楞了一下,我跟他要糖,就乖乖把糖给了我。
“学高为师,姐,你拜我为师吧,我教给你怎么跟男孩子接吻。”
孙文艺说着,俯身就要现身说法,立竿见影。
一个幼儿园小班的小嫩鸭,在向一只老鸭子传授游泳经验,让人情何以堪。
这是叭叭打脸的节奏啊。
孙莲心一愣,瞳孔收缩,聚焦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好像从来不认识妹妹一样。
咫尺天涯。
陌生绵绵。
“我滴个神啊,这个世界堕落了。”孙莲心不想跟妹妹尬聊下去,伸出玉指,狠狠在妹妹的脑门上,给她一个爆栗子,嗔怒道;“尊重一下你老姐,让我情何以堪?”
孙文艺双手环胸,一副傲娇姿态。
“你好像早就学坏了……”孙莲心说着,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冷脸怒色,盯着妹妹的脸,猛打猛地审问道,“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丢掉那个宝贝的?”
孙莲心是文明人,没有兜头漏腚直白地问,问得有些含蓄,儒雅。
问得直白了,就等于骂人扇耳光了。
文化人,要使用文化的含蓄又妖娆的办法。
不可以动粗,动粗就是猪。
“我的什么宝贝丢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孙文艺被姐姐猝不及防的一问,楞了,傻了。
真猪!
这个都理解不透,到底是一棵嫩韭菜,不是一棵老白菜。
唉,这个世界谁挨踹。
没有办法,孙莲心只好不怕打妹妹的脸了,十分直白地说:“就是你什么时候不是处女的,什么时候被男孩子破的瓜?”
孙莲心指责的话里,还带着怨怒。
她想替妈替爸,收拾一下这个小蹄子。
“破瓜?”孙文艺还是年龄太小,脑壳有些懵懂地说,“我只是吃过西瓜和黄瓜……就是没有破过什么瓜……你说清楚些好吗?”
孙文艺清亮的眼眸,有一丝疑惑的阴翳游离。
……这是非要逼着自己做坏人的节奏吗?没文化真可怕,高中白念了,念到高高的山坡上去了不成?孙莲心想发飙骂人了,气得恨不得把妹妹活活掐死,但她还是强压住熊熊燃烧的怒火。
“就是……你的处女膜什么时候被男孩子捅破的?”孙莲心一脸冰川冷色。
“咯咯咯……看你气得一脸脚气的样子,笑死我了。”孙文艺忽然明白了什么,俏俏脸颊上,挂着坏坏地微笑。
“快说,你是几岁被男孩子破瓜的?”孙莲心看着不怕社死的妹妹,终于暴怒了。
“你猜。”
“猜你个鬼。”
“你生气地样子真叫美,让美国喝了一杯老凉水。”孙文艺想恶作剧地逗逗心急如焚的姐姐,就是不说,跟姐姐玩嘴耍舌,看着姐姐一本正经着急的样子,觉得很是可口可乐。
“这是严肃的孙莲心时间,不是儿戏时间,不要笑!老实交代。”孙莲心忽然变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狼,逼问着妹妹,“你是什么时候丢宝破瓜的,这是一个比宇宙塌陷还严重的问题。”
孙莲心突然就变成了色厉内荏的虎妈,一拳想把宇宙砸塌。
看着想用粉拳想把宇宙砸成粉末的姐姐,孙文艺收敛戾气,胆色缺缺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姐姐如此气到山河破碎。
“好吧。”孙文艺看见自己纯金纯银的姐姐,气成那样,就敛去俏脸上灿烂的笑意。
“快说。”
“我……”孙文艺弱声如丝,但依旧笑吟吟地说,“姐姐你别把我想歪了,我很纯洁,不会乱来,我有我的底线,至今还是一个处女,初吻还在,不,初吻早在幼儿园就完蛋了,嘿嘿,初吻不是无价宝,扔掉就像一根草。”
孙文艺说着,脸蛋羞涩地红成了一个秋枣。
这是妹妹有些假小子性格,大大咧咧,很少脸红。
“真的?你还是处?”孙莲心脸色清冷,她看着有些嬉皮笑脸的妹妹,有些不相信,就沉声说,“我不相信你,我即刻检查。”
孙文艺一听姐姐说要对她验明正身,脸色绯红,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姐姐孙莲心,示弱地说,“姐姐,不带这么玩的。”
她可不想当场脱裤子,那多羞人啊。
孙莲心用死羊眼看着妹妹,不吭声。她铁心要验货,不想让妹妹蒙混过关。再说了,妹妹是不是处女,这不是一根儿韭菜的问题,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时间凝固了,落针可闻。
“脱吧。”孙莲心沉静地说。
“我……真要脱了。”孙文艺嗫嚅着,只是做个脱裤子的动作,没有真脱,她想,姐姐是一个文明人,不会让自己真的脱裤子。
“别墨迹。”孙莲心脸色特么铁冷。
“姐……”
“脱,这里没有姐。”孙莲心脸色凝重,断掉妹妹的念想。
孙莲心真要能弄个落石出,真的要检查一下妹妹那层处女膜还完整不完整。
孙文艺脸色涨红,感到皮面发烧,脑门上急出了一层汗。
她继续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姐姐,不想脱裤子,觉得侮辱性极强。
“脱吧,别心怀侥幸。”孙莲心秀眉微蹙,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俏脸比朝鲜冷面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