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承故轻轻抱住她。

常擎死了？

“出去！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伱们！阿俊，你别拦着我！老子要气死了！阿俊，你别拦着我啊……”

盛苒苒将脑袋靠在莫承故的肩膀上，鼻头酸楚：“我没想哭，特制武器那么霸道，常擎走得没什么痛苦。”

盛苒苒闭上眼，想平息一下情绪，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承故，你不伤心吗？”

常擎是个人类，身体根本扛不住，子弹进入身体瞬间释放巨大的摧毁能量，人几乎在一两秒就死了，没留下任何话。

就凭一捧灰烬，就说常擎死了？

约定好的三天后再见，定当叫上阿宽阿俊他们一起，一醉方休。只是不曾想，到了和平基地，盛苒苒站在迎接的队伍里，迎来了E区的队伍，但没看到原本该站在莫承故身边的常擎。

“嗯。”

“我在想，常擎其实早就想走了，只是我说他需要承担人类的责任，我强行留下他，他便留下继续帮忙了。”

“凭什么呀！你们现在是大名人了，大官了！凭什么他们就死了！”

盛苒苒在阿宽带着哭腔的怒吼中离开，一言不发被莫承故拉上车。

“想哭就哭吧，不用一直忍着。”

阿宽眼睛通红，嚷嚷着让他们把人还回来。

或者说，根本没有尸体，只余一捧灰烬。

莫承故的情绪太稳定，太平静了，冷静到盛苒苒有些心寒，有些失望。

言深在爆炸中随周小舟而去，常擎为护他身亡，但莫承故从始至终，好像都不伤心，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些事。

盛苒苒自认为自己已经够冷静了，但和莫承故比起来，还是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