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太大，周小舟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抖着手，想去触碰又不敢去触碰。

“二哥！”

然而，在他人的识海里，她的灵力只是她想象的灵力。

周小舟一遍一遍地说，越说越心慌，哽咽之下，断断续续，不成句子。

九长老目光复杂：“不清楚，不过，伱可以让守道知道你在救他，让他知道他还能活下来，兴许他醒了，幻象就破了。”

周小舟连忙握住他的手：“我是……”

如果说结界之外，周小舟还能区别守道和二哥的话，那现在就是完全确信这就是二哥。

“是……谁？”

守道就静静地躺在这夜色下，眼眶空洞，寂静无声。

是她的，还是二哥的？

九长老在身后道：“在这个幻象里，他还没有死，你还可以救他。”

<divclass="contentadv">周小舟愣了一下，猛地抬头，这才注意到躺着的人，胸口还轻微地浮动着。

不……不是，确定地说，是她的二哥躺在这里，穿着新郎的喜服，握着秋霜剑，无声地倒在血泊里。

周小舟连忙去握二哥的手：“二哥，你别怕！我给你渡灵力，你会没事的。”

周小舟站在守道身边，甚至还隐约听到不远处长街巡夜更夫的打更声。

要怎么救他？要怎么救？

周小舟着急回头看向九长老：“师父，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气若游丝，但确实还活着。

然而没有效果，二哥躺着，好像随时就会断气。

她是谁呢？

她已经不是周家的人了。

眼前的人是周子戌，而她不配是周子戌的妹妹，也做不成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