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安排?”林语堂笑了:“安排十天半个月,江总旗住哪?”
他明摆着是在催秋风城马上去办。
满脸肉疼,秋风城只好回道:“下官这就去办。”
招呼跟来的几名青衣卫,秋风城告退离去。
目送他走远,林语堂对江柳说:“江总旗,今儿你可是彻底得罪了秋风城。”
“办完案子,我会到南堂做事,得罪就得罪了。”江柳毫不在意。
秋雨棠在旁边听着,已经明白林语堂为什么会出手帮忙。
姑父果然老谋深算。
为江柳出头,帮他把小院换成大宅子。
不仅一两银子不用出,还卖了个大大的人情给江柳。
江柳还能不尽心尽力为他办事?
秋风城离开后,吩咐几名青衣卫:“你们去城里找宅子,选大户人家急着出手的。”
“大户人家急着出手,宅子多半都有问题。”有个青衣卫提醒:“那样的宅子,江总旗会不会愿意要?”
“管那么多?”秋风城瞪他一眼:“哪家的大宅子多少没点毛病?”
青衣卫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秋风城一摆手:“都给我滚!”
几个青衣卫灰溜溜的跑了。
回到千总府,正要进门,他看见徐文仰等在那里。
秋风城没好气的问:“你来做什么?”
“千总这是怎么了?”徐文仰看出他情绪不对。
“不该你问的,少问。”秋风城怼了他一句。
“是不是因为江柳?”徐文仰问道。
“别在我面前提他。”秋风城咬着牙说道:“傍上九千岁,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果然和江柳有关!
徐文仰诧异的问:“他如何接触到九千岁?”
“还不是秋雨棠。”秋风城说道:“她把江柳引荐给九千岁,也不知为什么,九千岁竟操心起我送他的那座宅子。”
“九千岁过问,千总买的那户宅子,肯定送不出手。”徐文仰叹道:“这回肯定是要损耗不少银子。”
“废话!”秋风城恶狠狠的说道:“哪怕买套有毛病的宅子,两三年内,我也补不回来。”
“千总只是亏钱,我亏的可是脸。”徐文仰哭着脸说:“江柳临走之前,让人告诉我,晚上准备水给他沐浴。”
“岂有此理!”秋风城闻言,火气更大:“他不过是总旗,你却是百总。哪有百总给总旗准备水沐浴的道理?”
“还不是指挥使那句话。”徐文仰摇头叹道:“他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不能回绝,也不可以不遵。”
“总旗说的是查案。”秋风城瞪着眼睛:“给他准备热水沐浴,难道和查案也有关系?”
“千总难道忘记,江柳的理由可多。”徐文仰提醒:“他有一千种办法,把沐浴和查案扯在一起。”
秋风城不言语了,内心的烦躁渐渐也平复不少。
他锁紧眉头,过了片刻问徐文仰:“你打算怎么办?”
“先忍着。”徐文仰回道:“早先想要把他除掉,只因我们撒了个谎。如今谎言成真,没必要再圆。可这个人却一二再、再而三的作死。不成全他,我以后在青衣卫颜面扫地还是小事,千总的脸面可丢不得。”
“你有办法?”秋风城问他。
“有。”徐文仰回道:“利用办案,正好把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