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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一个人走在程式重工的大厦里，他拿出下载好大楼资料的移动终端，档案室在三十层的下方。

要是没有混沌那边给的资料他可能要先找到楼里的导航信息，要是楼里的标识无法得到具体位置，他可能要一层层地找了。

穷奇没有坐电梯，而是在一个清洁机器人经过他之后，拐进了消防通道，走楼梯下去。

他在昏暗的楼梯间里把压缩塑料袋里的橡胶面具和指套取出，拿在手上。

走到楼道出口，他出门，迎面走来一个程式重工的员工。

穷奇和他对视一眼，那个男人本能的挪开目光，穷奇趁机把手上的东西藏到视野盲区，侧身和那个男人擦身而过。

穷奇走到档案室门口，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毕竟这么大个楼，多一个陌生面孔是很正常的事情。

穷奇检查了一下门，面部解锁。

检查过没人后，他套上橡胶面具，现在就赌陈婉露有权限进入档案室了。

嘟的一声，门打开，陈婉露作为持股董事看来有权限。

穷奇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他走进档案室，有几十排纸质文档的贮藏柜，上面的文件袋已经泛黄，缠绕、装订的丝线也已经起毛，有些年头了。

整个档案室散发着陈旧牛皮纸的味道。

继续往里走，是一个一人高的外置固态硬盘。

看来程式重工总部的许多内部文件全部存贮在这里面。

可是这个有棱有角的棱柱体没有任何的插口，浑然一体，像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石碑。

穷奇用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拂过，有轻微的震动。

他拿出指套，但想到陈婉露是个不能动的人，这里的权限应该不是指纹解锁。

穷奇陷入了思考。

程式重工总部的人要是想要下载资料该怎么办？

通过连接着局域网的终端下载。

除了终端还有什么连着局域网？

年轮。

穷奇知道年轮作为管理辅助系统，只要装了相应的传感器，就可以回应用户。

档案室里年轮是不是也可以回应？

穷奇对着那个石碑般的大硬盘说，“年轮，在？”

“在的，欢迎使用年轮系统。”

一个俄罗斯女子突然出现在穷奇的面前。

“调取企业档案和近三年订单记录。”

“请进行声纹验证。”

声纹验证？

好在穷奇有一进入目标区域就会开始录音，这是长年着手渗透和商业窃取任务所养成的职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