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凶手的身份,现在队里持有两种意见。一种偏向于那个神秘的客户,另一个偏向于是熟人作案。熟人嘛自然不是那个能买得起一个亿别墅的客户,所以熟人还是客户作案现在还没有结论。
抛开凶手身份,庄彻身子突然向前倾,疑惑的问燕然,“你说凶手为什么要把人头给割了,杀人也犯不上这么残忍吧”。按照常理,凶手杀人都希望快速解决。一刀毙命是首选,但是一般都是刀子直接戳进心脏而不是砍头,因为脖颈上的筋脉很多,稍不注意就会失手,就算成功也会弄得血溅当场,凶手不免会留下蛛丝马迹。
燕然抬眼看了一眼庄彻然后又转起魔方,此刻魔方已经全部归位。
“凶手这次要的是死者的头!”警察到场的时候,死者的头已经被煮的几乎看不见什么皮肉了。
庄彻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仿佛被人隔空击打了一拳,重重的缩进椅子里。
“难道真的如你所料,桑海市情人节杀人案其实是一人所为?”前年死者被发现时心脏消失,去年死者隐私处不见,而今年是整颗头颅!
为了死者的某个部位而杀人,这是典型的变态杀人狂。从这三起案件来看似乎完全符合变态杀人狂的特点。
庄彻缓了缓趴在桌子上轻声提醒燕然,“若桑海市情人节命案果然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我们恐怕都呆不久了”。
燕然明白庄彻所担心的。如果燕然一直怀疑的被证实,那么在舆论的压力下,已经结案的十七起命案就要公之于众,到时候整个桑海市的行政及执法系统都要被问责。“蹊跷之处就在于此。十七起凶杀案不可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令人意外的是这些命案结案出奇的迅速,嗯,也就是说有人故意隐瞒了案情真相,而这个人权力一定不小”。
为了这种事不发生,上面极有可能弃车保帅,而燕然就是第一个被盯上的人,这就是庄彻所说的他们‘呆不久’了的原因。
庄彻双手使劲搓了搓脸。“怪不得以前的情人节命案那么快结案,快到我们技术科都几乎没参与”。
在接手技术科之前,庄彻从来到桑海市实习到留在技术科,两年时间一共经历了两起情人节杀人案,一起案件是案发后三日就破案了,另一起据说是凶手和死者同归于尽的情杀。
再之前的案件庄彻没经历过,资料也无从查询。既然死者家属都没有异议,自然无人在提及。
庄彻咬着下嘴唇拧着眉头。自己是搞技术的,一向听从证据说话。可是蜀之味消失的二十分钟视频是怎么回事?是谁把监控的电源断掉又打开而不被人察觉呢?现场没有可疑指纹留下,而且当晚所有接近过电箱的人都有其他人一起,也就是说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凶器是什么现在也没能下结论,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凶器不仅存在还极端锋利。死者脖颈切口几乎没有任何凸凹,一截颈椎骨从中间被切断,但切口处光滑平整,就连庄彻都自己都感叹,即便是用激光刀也不一定能达到这种水平!高法医经验丰富,可是却只得出死者死于某种锋利的器具之下。根据法医提供的线索和死者伤口痕迹,现有的刀具伤害模拟库都没有一致的伤口,对此,技术科也无法下结论,市局的技术支持人员也没有得出结论。
燕然桌上电话响起,他手放在电话上好几秒才拿起听筒。
“我是燕然”。
对方声音很大,燕然把听筒从耳边向外移了移。庄彻听出对方正在试图压制火气,但是措辞犀利的声音还是让人明白他正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是,还没有任何线索……我正在努力……半个月?”
电话里传出啪的一声,对方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