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霁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阳光大好,俊美清冷的男子端坐在轮椅上,一旁相貌娇俏的女子正仰着脸和他说着什么,两人脸上的笑意,把满园的怒放的梅花都比了下去。
宋离月正缠着徐丞谨说话,忽就听到他开口,“十一叔……”
她才后知后觉地转脸,看到徐光霁站在不远处,双手背在身后,一张脸绷得很是严谨。
宋离月很是头疼,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出去一会,脸色就变得这么难看了。
惦记着徐光霁手里的药方,宋离月抬步走了过来,在徐光霁面前站定脚步,把手往他面前一伸,“……药方。”
药方在他手里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大家都还没有撕破那层遮羞布,宋离月却不管这些。
徐光霁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纤纤玉手,又抬眸看了看坐在石桌旁的徐丞谨,他身形未动,“他让你来要的?”
“不,是我。”宋离月歪着头看他,“你不知道吗?他的事我全权包揽了。”
徐光霁直视着她,唇角的笑意冰冷,“不知离月姑娘以何身份?”
“等他身体恢复,我和他就会成亲。”宋离月迎着他的视线,“您和永乐公主是他的长辈,到时候摄政王,您可一定要到到场,多喝几杯喜酒。”
徐光霁眸色闪动,随即垂眸,语气冰冷,“他是亲王,婚姻何时由自己做主了?”
亲王之尊,以社稷养之,这些殊荣,绝对不会是平白得来的。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他是亲王,婚姻如若不能做主,那他这个亲王也做得也没什么意思,当真不如跟我离月回凌白山做闲云野鹤去。”宋离月忽一笑,“话说回来,我宋离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他要是舍得,我愿意背负一切。何况,抢人做夫君,我宋离月还没有做过。人这一生,总得率性而为一次,不是吗……”
徐光霁似有触动,身形未动,眸光却不再冰冷,而变得更是复杂,“宋离月,多情之人,未必会有善终。你只讲自己如何,那他呢,他许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