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最近手头紧,借用了。”
有了银子,宋离月没急着赶去溍阳城,而是在山脚下最好的一家客栈要了一桌丰富的酒席大吃了一顿。
整整两个月,回到凌白山之后,为了琢磨着药方,她的头皮都快抓破了。
一日三餐更是应付,有时累的连饭都吃不上,即使做了饭,也很是随意。要不是头狼隔三岔五叼一些东西过来,她都能饿晕过去。
做到这个份上,终于多多少少也体会了一把医痴爹爹曾经的状态。
研究东西,聚精会神,全力以赴的时候,真的可以把外界全部都忽略掉,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爹爹是不是用这样的方法忘记阿娘的,是不是这样才撑得住这失去挚爱的十几年光阴……
自己要不要如法炮制?
算了,她还是更喜欢四处跑跑走走,寄情山水。
等徐文澈那个小家伙好了之后,就该琢磨琢磨先去哪里赏花赏月赏美人……
唉,提起徐文澈,宋离月就两把辛酸泪。
瞎捣鼓了两个月,虽然没有把人救醒,好歹是没让人死。现在得了这么个药方,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至于这根稻草够不够结实,就要看自己这一趟凤凰谷之行了。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精致的饭菜,宋离月一边吃着,一边感叹着自己这两个月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就连后山的头狼都比她活得精致,它都还知道偶尔逮个山鸡改善改善伙食。
说起头狼,宋离月也很是不好意思。
对于自己的归来,头狼是拿出所有的热情来欢迎她的,连狼窝都没回,待在她门前两天,逮了不少的野味放在门口。可她又累又困,醒来之后,光顾着照顾徐文澈,竟是直接忽略掉去看一看头狼。
后来,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头狼已经很受伤地回去了。
好几次去后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了,宋离月和它打招呼,它都是一脸哀怨,眼泪汪汪地转身就走。
想到这,宋离月哀哀一叹。
算了,现在实在挪不出功夫哄它,等治好徐文澈那个小家伙之后再好好给它烤几个山鸡,估计也就哄好了。好在头狼没有小心眼记仇,这段时间似乎又是心软了,隔三岔五地送些东西过来。
真是没白疼……
唉,她宋离月这辈子心血来潮,往家里捡过两次,一个是小徒弟,一个就是头狼……
好在,有一个还是有良心的。
……小徒弟……
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宋离月发现自己首先想起来的还是那张覆着黑色绫带的俊美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