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人被送去别院,宋离月直接杀了出去,把人抢了过来。
囚禁徐文澈,是祖宗家法,是徐宁渊的口谕,但她宋离月只能恨自己可以恨的人。
徐宁渊已死,她只能恨徐丞谨。
不讲道理也好,无辜波及也罢,总的有人要对一个父母俱亡的孩子负责任。
他得了好处,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什么。
何况,执行者是他。
终究自己是欠了他一个生辰,一碗自己亲口答应的长寿面。
“我补给你……”
从小毯子里露出脸,宋离月心一软,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
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在小厨房里,看到徐丞谨挽着袖子和面,宋离月还是无比的后悔。
自己不应该在看到那双清凉的眼眸中染上委屈就心软,不应该看到他听自己答应补给他长寿面时那突然满是熠熠光芒的眼眸,就糊里糊涂就被拉着来到小厨房。
后悔了,所以她借口头疼脑疼手疼脚疼,坐在一旁托着腮看他和面。
这位大黎的新主应该是生平第一次和面,宋离月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真的是很想笑,憋得肚子疼,只好埋着头偷偷地笑。
还以为多能耐,朝上玩得那么溜,原来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离月……”
徐丞谨看着黏在手上的面,无奈地求助。
勉强忍住笑,宋离月把脸从臂弯里抬起来,尽量保持声音平静,“……何事?”
她眸中的笑意,那么明显,即使想视而不见,也是不能的了。
徐丞谨举起自己被湿面粉粘住的双手,很是无奈,“怎么会是这样啊?我看李嫂那都是光滑的面团……”
还不如我家阿澈呢……
在宋离月鄙夷的目光中,徐丞谨决定厚着脸皮,“帮我啊,离月。”
不需要百般央求,只要徐丞谨拿出临清的本事出来,宋离月就束手无策。
谁脸皮厚,谁赢。
认命地洗干净手,宋离月又放进一些面粉,才慢慢地示范,絮絮叨叨地说着,“水不要一次放得太多,要慢慢地放,面和好的时候啊,面团要干净,盆要干净,这手也要干净,不可以把面粉撒的到处都是啊,知不知道……”
罗里吧嗦说了一会,终于把面和好了,大功告成,宋离月很是满意地看着面盆里光滑的面团,“刚刚我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听到身边传来低低的应答声,宋离月很自然地抬手抚了抚他的头,“乖啊,阿澈,姑姑……”
话头嘎然停住,宋离月立即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