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青汍啊,我不是故意的。”
宋离月很是无辜地说道。
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了,鞋子都已经湿了,青汍忙扶着宋离月在一旁坐下,然后蹲下身给宋离月除掉湿了的鞋袜。
“小姐,奴婢这就回去给你拿新的鞋袜过来,你待在这不要乱走动啊……”
青汍飞快地除掉自己身上的夹袄放在地上,把宋离月的脚包在里面,然后打着手势说道。
宋离月有些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一不小心,又给人添麻烦了,当即很是真诚地点头,“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
瞧着青汍快步疾走出去,宋离月靠在旁边的亭柱子上,很是无聊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不知道这个时候……
那个远在大黎的小别扭在干什么?
在她昏迷的时候,这个小别扭好像已经举行了登基大典。
据说,大赦天下……
据说,没有立后……
据说,后位上只放了一道封后圣旨……
“谨之妻,此生唯有一人,因缘际会,分离分别,未能相守,皆因劫难未尽。孤,愿穷尽吾之所能,励精图治,做一方明主,积下功业,待妻归来……”
南越是大黎的藩属之国,徐丞谨登基为大黎的新主,南越自然要前往朝贺。徐丞谨在朝堂上面对诸臣催问立后一事,便如此说来。
这个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大黎和南越的饭桌,井边,还有溪水边……自然也飞到了宋离月的耳中。
想到自己曾在徐丞谨枕头里看到的那张立后圣旨,宋离月微微一叹。
还真是个别别扭扭的小别扭啊……
想娶我,你倒是跑去凌白山提亲啊,你十里红妆,你红衣白马,你华美喜轿抬到我家门口,你看我嫁不嫁!
就会唧唧歪歪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在我面前不是欲言又止,就是含羞带怯……
什么都不说,就只知道可劲地对我好,还纡尊降贵给我洗手做羹汤。
你说你,上次我们都同床共枕多少回了……
唉,我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是自己魅力大减,还是你圣贤书读多了,非要做柳下惠……
好了,这天底下都知道你徐丞谨痴情一片,每天辛苦做事,独守空房,受尽委屈和相思苦楚,只为待妻而归。
啧啧啧……
什么时候,这个隐忍内敛怀揣家国天下的徐丞谨,变成这样闷骚的望妻石了?
真的,徐丞谨,你感动天下人是没用的,你得感动我!
比如,你放下你心里的家国天下,来南越找我,一手护着我,一手荡平俞亲王府,把阿澈给我找回来,我肯定高兴的两眼放光,肯定一激动就非君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