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
阿澈啊……
宋离月急得没有办法,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闹得天翻地覆,都还是没有见到慕邑前来解释。
这座院落不算大,顶多也是是富贵人家的小别院般大小,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十几个人。
宋离月很快就逃了出去。
内息被抑制,拳脚功夫还在,只要不是遇到行家里手,应该能勉强应付。
出了小院子之后,宋离月反其道而行之,很快就躲开后知后觉前来寻她的那些小院侍从们。
虽然没有提前勘探过这别院附近的地形,可如何躲开缠着她烤山鸡的头狼,她可是躲出来经验了。应付得了狡猾的头狼,诚心去应付那些慌了手脚前来寻她的没有任何武功的小院侍从们,还是轻而易举的。
避开那些人,宋离月走了一段路,发现自己真的很是辛苦。
没有内息御身,肉身凡胎真的是无比的沉重,且那个倒霉催的黑心王爷还给她服了什么让手脚发软的药,她费力把自己挪到官道上,就已经是筋疲力竭了。
在路旁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宋离月几乎是瘫在了上面,捶着又酸又痛的双腿,她悲哀发现自己这个身娇肉贵的主儿是半点也走不动了。
看了看有些偏西的日头,她双手合十,很是虔诚地临时抱佛脚。
希望自己好运气能遇到人捎她一段路,哪怕就是一辆牛车也行,只要能把她驮到锦宁城里就行。靠她这一双中看不中用的腿脚,估计天黑都不能到。
宋离月尽量让自己的祈祷听起来无比的诚挚。
毕竟自己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进过寺庙,更是没有拜过任何神佛,也不知道这诸天神魔,能不能听到她这个事到头,才想起磕头的伪信女的祈求。
这件事情非要追根究底的话,其实,也怪不得她啊。
凌白山山脚下那个地方就只有一座观音庙,听说还是送子观音。
她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家的,总不好让自己那个曾经风度翩翩白衣胜仙,如今落拓得快成地仙的父亲大人带自己去吧。
先不说这老的不合适,少的也不合适,他们去了能干嘛!送子观音啊,乞求爹爹再给她生个弟弟吗?
估计肯定是不能实现的。
她要是当时提了这个要求,估计那位送子观音早就弃庙逃走了。
四周仍旧是只有南越特有的轻柔无比带着渗骨寒意的冬风,希望很是渺茫地放下手,宋离月看了看四周。
好家伙,到处都是一片荒野。
山也不清,水也不秀的,真是荒凉的很。应该是肃杀冬季的缘故,虽然南越并没有大黎的皑皑白雪,三尺厚的冰冻,可到底是无情肃杀的冬天,不管是近处的荒草,还是远处起伏的山峦,都是无尽的枯黄和落败。
触目满是荒凉,不知为何本来就心急如焚的宋离月反而定下了心。
这里,等到春天到了,应该到处一片荫绿,溪流潺潺,倒是很适合小马驹来蹦跶蹦跶着玩。
这个慕邑可真是有本事啊,这里一看,就是他私人的地盘,所以他才敢如此嚣张,连个护卫什么都没有派。
此处没有并不代表远处没有,左右都是在他的手掌心里,她宋离月再蹦跶,他都是手到擒来。
怪不得那些侍从们找她也是找得不缓不急,淡定从容。
正胡思乱想着,要不要在地上画个圈圈痛骂慕邑一番,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