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片刻,宋离月问道,“你要有证据证明阿澈无事,我才信你。”
喉头又是一阵难受,慕邑闷声咳嗽几声才说道,“幽鴳,你放心,阿澈在我这里没有受过委屈,因为他的容貌和你有几分相似,我对他……”
说到这里,看到宋离月那想冒火的眼神,他忙解释道,“我绝对没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幽鴳,我又不是禽兽,对一个孩子……”
听道慕邑这番解释,宋离月牙疼似的拧着眉没说话,见他脸色是异常的潮红,唇色反而更加的苍白,起身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过去。
慕邑接过,小口喝了大半,才继续说道,“阿澈的身体很不好,上次玉亭台之后,他像是受到了惊吓,夜不能寐,后来又是连续几天的高烧,一个劲说胡话。我又担心你随时可能会找来,就让人带他去了乡下的庄园去了。”
宋离月听得心里很是难过。
原来玉亭台那晚,凶神恶煞一般的自己到底是吓到阿澈了。
见宋离月垂眸黯然,慕邑忙说道,“我绝对不会亏待阿澈,他对你那般重要,我自然只会好好待他。幽鴳,我扣着他不让你们见面,是担心我留不住你。”
宋离月一叹,“你既然知道我是宋离月,自然知道我和慕清光关系也匪浅,你就不担心我和他里应外合,将你一锅端了?”
慕邑闻言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和清光的关系,我自然都知晓。”
微微侧眸,他一叹,“那晚你闯过玉亭台外面的阵法,我和你说的话,不是一时之气。”
……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慕邑这辈子就喜欢你这么一个女子,只要能留住你,天打雷劈我都认了……
这句话,宋离月自然记得。长长吁出一口气,她决定放弃坚持。
四处看了看,宋离月走到慕邑放置佩剑之处,抽出剑,手腕迅速在剑刃上抹了一下。
刺痛袭来,她不禁低低地“嘶”了一声。很快,鲜红的血就从那道线条一般的伤口处涌了出来。
慕邑见宋离月径自取剑,二话不说就抽剑自伤,他忙起身上前,伸手握住宋离月的手腕,待看清伤势,他痛惜地低声吼道,“幽鴳,你这是做什么!”
宋离月把手腕微微一翻,血就顺着手腕滴入旁边桌子上一个完好的瓷盏中。
还没有接到半盏,伤口很快就凝固了,宋离月只好伸手按住伤口,正要按压伤处,再接一些,手立即被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慕邑按住。
“幽鴳!”
到这里,慕邑算是明白了。
她是打算用她的血给他解毒!
虽然她方才也这样说了,他从未有这个打算。握着手掌中那细白的手腕,他的手微微颤抖。
宋离月看着那小瓷盏中的鲜血,眼前又是一阵恍惚。
如此熟悉的场景……
是了,前段时间,自己就是这样给徐文澈治病的,两条手臂上都满是伤痕。
在心里哀哀一叹,自己还真的是一颗活蹦乱跳的救命丹药,比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要厉害,太上老君还有要在八卦炉里炼一炼,她这随用随取,更是简单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