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头顶处才传来一道轻轻的答声,“嗯,我知道。”
知道了,还闹脾气啊。
头顶上一沉,男子那清冷而又温柔的声音再次想起,“我知道离月喜欢的人是我,当初我和苏府只是做戏,你就把醋缸子摔我面前了,我今日算是知道你当时的心情了,即使知道是假的,是绝对不可能的,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
抢亲……
按照自己的脾气,遇到心仪的男子,或许真的会这样做。
这是向她明确表示自己吃醋了啊,心里莫名甜意蔓延,宋离月把脸埋在被褥下,小声嘀咕着,“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轻笑声忽起,额前一热,是他亲了她一下。
这样的行为,虽然感觉很是失礼,很是孟浪,可宋离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满心欢喜的,她很喜欢这种被珍视的窝心感觉。
小心地挪了挪,宋离月小声说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刚刚还熄掉灯烛吓唬我……”
“当初你找到我府上,可是早早言明了,你打的就是我这张脸的主意。”徐丞谨很是喜欢这暗淡的夜色里两人轻声细语说话的感觉,不由得声音变得温柔缱绻起来,“我始终都记得自己是以美色入你法眼,毕竟色衰爱驰,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宋离月扯着被角,没敢笑出声,可两人离得这般近,徐丞谨哪里会丝毫没有察觉,当即长臂一伸,就把人连同被褥被一起拥入怀里。
再次窝进徐丞谨的温热的怀里,宋离月心里一暖,随即手腕被扣住,一道缓而慢的至寒内力缓缓从她筋脉处一点一点抚慰那躁动的内息。
宋离月知道他是在为她疗伤,“徐丞谨,你会不会……”
“不会,什么都不会。”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徐丞谨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不要乱想,睡吧……”
宋离月还想再说,却被直接封住了睡穴。
无可奈何陷入昏睡的宋离月无奈地在心里一叹。
徐丞谨,我是想和你说。
我信你……
***
除夕很快就到了,徐丞谨是陈翰墨的师叔,自然是府里辈分最大的,他留在这里过年,陈府这个年过得很是隆重。
宋离月领了一个大大的压祟钱,她是府里最小的,收了陈氏夫妇的,就连陈府这位和陈絮婂同一天出生的兄长都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
宋离月身体不好,被特许不必守岁,她陪着略略坐了一会,就回房去了。
跟个小财迷一般轻点了钱数,宋离月给正在忙碌的青汍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
青汍看清数目,吓了一跳,忙摆手不愿意接。
宋离月塞到她的手里,“你哥哥去了那么一个地方当差,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我的原因,这笔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吧,回去置办个大点的房子,然后把你哥哥的婚事给办了吧,老是让人家姑娘家等着,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