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前世的冤孽,今生的冤家……
宋离月看着自己这个眉清目秀的“前世冤孽”,笑眯眯地说道,“你乱想什么呢,别不高兴,这大过年的。”
“有人从宫宴跑出来特地喝着西北风来看我的人,我为什么不可以不高兴。”徐丞谨冷哼,看着还有人很没有眼力见地呆呆站在那个男子的身旁,他的眉蹙得更紧,“过来……”
慕邑只是过来看一看而已,那你呢,过年了不也没有回去,一国之君天天踩着点来翻好人家姑娘的窗户又算怎么一回事啊。
稍一停顿,见对面那人又拉着脸,宋离月脖颈处一凉,细细挪着碎步子过去,“……你要干什么啊,我真的没有……”
“没有如何?”徐丞谨看着她磨磨蹭蹭不肯过来,忽然不想再有那么好的耐心,直接伸手将人扯了过来,“没有被他占便宜,还是没有对他动心?”
说着,大手紧紧扣住她,清冷的眸盯着她的眼睛,“他若是敢,我就剁了他!”
离得近,微淡的酒气带着他身上的药香味袭了过来,宋离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喝了酒的男子,是不是都比平时里更难伺候啊。
这还一下子来了两个,真是要命。
算了,刚刚安慰好那个,好歹算是有些经验了,宋离月很是乖顺地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是啊,他哪里敢啊。你愿意,我都还不愿意呢,对不对?”
背上一沉,人就被狠狠地抱住。
不设防撞进徐丞谨的怀里,头不知道撞到哪里了,磕得有些疼。
抚着额头,宋离月不禁腹诽道,这个男人真是的,平日里宽袖长袍穿着,跟个文弱书生一般,谁能知道这长袖衫袍罩着的是铜墙铁壁。
人还没站稳,就听头顶传来那道清冷的男声,“离月,除了我,你不可以喜欢上别人,我会妒嫉得发疯……”
啊呀,这是吃醋了啊。
心里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泡,宋离月用力地抿着唇,也压不住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翘。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细白的手偷偷地环抱住男子那精瘦的腰,宋离月把脸微微一侧,贴在徐丞谨的肩头,柔顺地伏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药香味。
不知为何这个徐丞谨的身上为何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平时也没有见他喝药啊。慕清光好像顺嘴提过这个大黎新主前十年都是在病榻上度过的,可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生病的人……
缠绵病榻,真是想象不出来他这样恣意耀目的人,那十年是如何度过的。
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每天都在生死之间挣扎着,光是想一想,宋离月都头皮发麻。
他这一身铜皮铁骨就是那十年里磨出来的吗?
手底下是他精瘦结实的腰背,宋离月很是心疼地收了收手。唉,别别扭扭的,真是招人心疼。
可惜此时的徐丞谨完全被自动送上门来给他添堵的慕邑气糊涂了,自然没有留意到宋离月的小动作。醋意熏天的话已经说出口,心里更是醋海翻腾,酸涩难当,偏偏不受控制,心生颓废,心情似乎更是不好。
“他俞亲王特地跑来这里做什么,送到我面前找抽的吗?反正我来南越也就没想给他好日子过。他亲自送上门来,那我成全了他,一刀了结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