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片中狼狈的宋太宗,沈静菲忍不住笑出了声,“宋太宗狼狈至此吗?”
徐宪点头道:“宋太宗生性多疑、不懂兵法缺胡乱指挥,比之宋太祖,他不如也。”
沈静菲把手放在了徐宪的手上,“陛下可懂兵法?”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而且还是在女人身边。
徐宪心虚道:“朕不甚了解,但神州之大,人才济济,兵法之事强于朕者比比皆是,而朕却不会瞎指挥。”
皇后觉得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不太好,于是岔开了话题,“陛下,太子还在北平坐镇,何时返京啊?”
“五日后便是我的生日,他自然大后日回京,”这里并不是正式场合,于是徐宪换了个自称,“太子急躁,这些年在北平监国,也算是磨磨他的性子。”
……
北平行宫,作为陪都的北平,自然有皇帝的行宫,而这里也被太子用作监国的地方,监国,顾名思义,就是他人代替皇帝处理政事,徐宪把太子调到北平监国,只让他负责东北三省以及奴儿干都司的政务,一方面是为了锻炼锻炼他,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他积累经验。
其实徐训觉得自己平时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只是偶尔喜欢发脾气罢了。
但显然,太子妃苏夏珊并不这么觉得,今天太子没有回来和她一起用晚膳,可能是政事太多了吧,算算时间,现在应该要回宫休息了。
她向旁边的侍女问道,“打听到了吗,今日殿下发了几次火?”自己的老公今天脾气不好,那便小心一点,多多迎合、安慰他。假如今天心情不错,那自然可以提些小要求,比如,殿下,妾身想买那个……
“回娘娘的话,殿下今天发了两次火。”
发了两次火?不多也不少,这就很难办了,苏夏珊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打算,挥挥手,“那你便去切一盘水果吧,橙子即可。”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宫女行礼的声音,苏夏珊赶忙站了起来,看着推门而入的徐训笑道:“殿下回来了?”
“是啊,你今日怎地没在看剧?”徐训一屁股做到沙发上,随口道。
“这不是等着你嘛?”
“等我?”徐训笑了,他叉腰,晃了晃手,“这些天都不好过啊。”
他沉声道:“半个月了,联盟军天天在边界闹事,他们甚至手持木棒越界挑衅,我军以枪托回击,今日又有三名士兵骨折。”
苏夏珊担忧道:“可会打起来吗?”
“这个……有这个可能。”徐训沉吟了一下,“奴儿干都司和后军都督府已经进入高度戒备了,我军和联盟军都面临着交通运力有限的难题,我军可以就近补给,但是他们却只能依靠西伯利亚铁路,自然无法长期支撑,想必问题不大。”
侍女端着水果盘走了过来,徐训拿了一瓣橙子,“父皇的大寿临近,咱们也要准备回京了。”
……
时间自然是过得非常之快的,四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五月五日,我刚刚起床,正在边看资料边吃早饭,一杯豆浆一份油条,快乐的一天从早餐开始。
其实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是,神州的常用文字九成是简体字,跟我那个时空相仿,但仍有部分字并没有简化。
我刚刚才不经意间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查,原来神州的文宗皇帝就已经开始文字改革了,不过他对汉字改革的速度推行的很慢,而且很多字都是经过再三斟酌以后才进行简化,既要保留汉字的硬朗之美、又要比繁体字简单明了,汉字改革前前后后花了三十余年,到了神州宣宗一朝才完全普及。
母亲走到我身边,说道:“晓儿,你孙叔父今日请你有事呢。”
姓孙的叔父?
我困惑道:“娘,他是谁啊?”
“傻孩子,你父亲当年的好友啊,这些年来对我们家也多有照顾,你怎地能忘了呢?”母亲笑骂道。
好吧,我想起来了,孙鸿源,金陵按察司的按察使,正三品,印象里上次他回汴京述职,还特地去武学探望我了。
原来我的熟人中也有大官啊?按察司好像是负责管理司法的吧,哦豁!不过我刚刚动了歪脑筋就失望了,按察使怎么可能徇私,而且印象里这种人应该都是板着脸、凶巴巴、公事公办的那种人。
“他请我有何事啊?”我咬了一口油条。
“你孙叔父听闻你都二十三了,便想替你寻摸亲事。”母亲微笑道。
完了,噎住了,我赶忙喝了口豆浆,相亲?!神州怎么还是这么封建?!难道没有自由恋爱么?
我无可奈何的看向她,“娘,这事能不能以后再议,大后日我就要飞去北方赴任了。”
“不行,你忘了你孙叔父的脾气么?他主动替你寻摸亲事,你还不乐意,难道要他亲自上门吗?”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真的是他主动提出的嘛?人家按察使估计从早忙到晚,怎可能想到这个?
我现在非常怀疑是母亲主动提的,但又不好意思问,于是尴尬道:“娘,一定要门当户对吗?”
母亲想了想,“不必太过苛求,但起码也得是官宦之家吧。”
得……赴任前给我找这么一茬子事,没有办法,我走向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