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登徒子,口出狂言!”碧玉呵斥他。
唐宓也皱了皱眉,严肃了语气,提醒道:“公子莫要言语轻佻,当心祸从口出。”
那公子笑了笑,不知道是否是家里父辈给他的勇气,总之对上唐宓这样的权贵,怕是下错了棋。
“姑娘此言差矣,我不过是见姑娘惊为天人,夸赞了几句,怎么就轻佻了呢?”
他顿了顿,“若说轻佻,姑娘还未见过在下更轻佻的模样呢,凭什么就断言?”
说着,那人竟然朝唐宓伸出手,唐宓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脚底一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唐宓想要惊呼,声音止于唇齿,却感觉腰被一只手稳稳托住。
唐宓猛地站直身子,扭头看去,才发现绷着脸站在她身后的夜同尘。
“夜七…”唐宓明显地感觉到夜同尘身上的怒气。
夜同尘伸手,擒住宝蓝色公子的手腕,“这只手?”
言外之意,那只手碰她,那只手砍了。
宝蓝色公子欺软怕硬的本性显露出来,缩了缩脖子:“你…你谁啊?”
夜同尘掏出匕首,“先割你一个指头如何?”
“夜七,”唐宓吓了一跳:“别冲动。”
虽然他是王爷,可也不能这么嚣张,这人肯定是有身份的,贸然动手肯定会惹怒他的父辈,指不定是哪位大臣呢。
唐宓一瞬间脑子里跳出许多,她拉着夜同尘,劝他冷静一点儿。
“冷静?”夜同尘的目光凝在唐宓身上:“他碰到你哪儿了?”
唐宓一愣,不明白夜同尘为何这样问,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碰到我。”
“对,我没有碰到她呢。”被夜同尘捏住手腕的人见此,连忙嚷嚷道。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夜同尘冷笑:“怎么,还挺遗憾?”
那人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垂落的手腕,断…断了?
疼痛后知后觉,那人也不敢乱动,嗷嗷地痛呼起来。
夜同尘松开他:“说吧,你爹是一等公还是二等伯,才养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范文韬总算知道害怕了,他能轻易把自己的手腕掰折了,岂会在乎他爹是一等公,还是二等伯?
瞧这人满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只怕他是皇上的儿子也没用。
“我…我…”范文韬我了半天,一句囫囵话也没说完整。
夜同尘一脚踹了上去,“哑巴了?刚才怎么没见你少说?”
范文韬闭眼,知道自己这算是完了,平日里仗着家里势力横行霸道惯了,如今踢到铁板,说不定还要牵连家族…
这可是行宫啊,这位小姑娘不会是哪位嫔妃吧?实在看着也太小了,他一时糊涂。
所以说,恶人都是怂人惯出来的,碰到个硬茬儿,就不行了。
“家…家父定安伯。”范文韬战战兢兢,声音细弱蚊蝇。
夜同尘一动眉梢:”原来是定安伯家的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本王倒是要去问问,令尊的家教是如何?”
本王…当今就一个王爷,那个残暴不仁的夜同尘!
妈的妈我的姥姥,他这是招惹了什么人,闯了什么弥天大祸啊?!
范文韬这才感觉到绝望,一急之下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