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一无所觉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晕过去了,刚醒。”
“怎么晕的?”
唐宓闭口不言,她自然不可能告诉夜长安是因为念归亲她才把人锁在祠堂罚跪,结果把人饿晕了。
念归伸手,明目张胆地覆上了唐宓的手背,几乎把人揽在怀里了,夜长安脸色更难看了。
唐宓转头,看了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用眼神示意念归,念归一笑,没有收回手。
“娘娘,我觉得身上乏的很。”念归声音有气无力。
唐宓道:“一碗粥吃不饱的,我去再给你拿些别的来。”
说罢,抽出手不太高兴地瞪了念归一眼,念归弯起眼睛笑了笑:“我想吃核桃酥。”
“知道了。”唐宓起身朝夜长安点点头,边往外走边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屋子里剩下夜长安和念归,念归坐直了身子,嘴角的笑意也收了回去。
夜长安眼神里的冷意毫不隐藏:“当着朕的面对她动手动脚,嫌命长?”
念归道:“求心上人,自然要胆子大点儿。何况,她也喜欢我,皇上不是看到了吗?”
“她喜欢你?”夜长安嘲讽道:“她喜欢的人已经死了。”
念归挑眉:“原来皇上心里清楚,那又为何放不下呢?”
夜长安默然,他怎么不清楚唐宓喜欢夜同尘,夜同尘是死是活,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也不会是他。
可他偏偏就是放不下,哪怕是以疼爱她的兄长的身份,他也希望她眼里多些他,少些别人。
“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夜长安冷言提醒道。
念归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我认得很清,皇上。”
夜长安语塞,可不就是,他只是个面首。
“你真的不在乎你只是夜同尘的影子?”夜长安在这儿一点儿上不信。
念归掸了掸袖子:“皇上看我哪里像,是眉毛,眼睛,还是鼻子,亦或是声音?何况,皇上似乎比我很在意这个…”
“在意什么?”唐宓端着核桃酥,放在桌子上,听到念归这一句,问道。
念归看她真的端来了核桃酥,跟夜长安说话时的严肃冷凝早就消失无踪,朝着她笑道:“娘娘亲自去取的?”
他把说话的重音放在了“亲自”上,像是逼着唐宓承认他的重要。
唐宓闻弦歌而知雅意,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吃你的吧,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话?”
念归拿起一块儿,顺手送到了唐宓嘴里:“尝尝。”
唐宓下意识咬住,吃了,两人行云流水的互动有又是看的夜长安愣了愣,唐宓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没防备了?
若是碧玉在场肯定就明白了,唐宓其实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就是别人送到嘴边儿的东西她一般不会拒绝。
因为唐宓从小在唐府是被宠着长大的,小时候家里的长辈看见她就觉得喜欢,经常喂她吃东西,久而久之唐宓就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
不过,念归是怎么知道的呢?
念归吃了一块儿核桃酥,当着夜长安的面儿问唐宓:“娘娘,我跟尘王爷哪里像?”
一句话让唐宓笑意浅了:“你跟他哪里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