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想求菩萨原谅,你又假惺惺地跪什么祠堂?你可知你这一跪倒成了我小肚鸡肠。”张紫琴说话语气很冲。
唐宓被奚落了一番,抬眼对张紫琴却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可以说。
张紫琴却并不能听进去唐宓的道歉,对唐宓好一番冷嘲热讽之后丢下一句“少来跪祠堂这套苦肉计”便走了。
未央宫,夜长安又叹了一口气,宁可心笑道:“这是皇上第三次叹气了,可有天大的烦心事?不过总叹气也是无用的。”
夜长安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还不是今日德妃与阿宓这事儿闹的,她们原先是极好的朋友,如今闹成这样,朕看着倒于心不忍。”
宁可心想了想道:“太妃娘娘在祠堂跪了一天半,人都晕过去了,她从来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罪?皇上也劝劝她,她历来是个心思重的,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压垮了。”
夜长安这才看了宁可心一眼:“朕记得你与德妃和阿宓离开交好的,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你怎么看?”
宁可心道:“有一件事情,皇上可能不知道,长乐宫的念归狼犬在为太妃娘娘查这件事的真相,好不容易查出了线索,想要顺藤摸瓜,却不牵扯此事的宫女和嬷嬷两个人相继去世,太妃娘娘便下令不查了。”
“怎么说?”夜长安问道。
宁可心道:“宋昭仪指正太妃推了德妃,可是太妃却说是后面有人推她,可若真的是太妃推了德妃,她又何苦去查事情的真相?再者从这两个人相继去世来看,臣妾更偏向太妃多一些。”
夜长安又问:“仅仅是这样,你便相信阿宓?
宁可心摇了摇头:“其实不是这样,就算没有这些猜测,臣妾也还是会相信太妃,臣妾跟太妃进宫前便是闺中好友,自然相信太妃娘娘不是故意害人的人。”
叶长安笑了:“平时只见你温婉端庄,却不想也有这样耍无赖的一面。”
宁可心笑了笑道:“皇上必须得明白,臣妾固然是与德妃较好,可对她不过是爱屋及乌,阿宓才是臣妾最早认识的,谁也不能越过她去。”
夜长安忽然饶有兴趣的问:“那你知不知道宫里嫔妃之间一直有个不成文的捷径,沾上长乐宫,好福气就来了。”
宁可心点头:“皇上偏爱太妃,谁不知道。”
夜长安笑了:“行了,朕下旨让阿宓不许再跪祠堂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吧,至于对德妃的伤害,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朕会慢慢弥补她。”
宁可心朝夜长安福了福身,:“皇上圣明。”
夜长安拍了拍宁可心的手背:“朕得皇后如此,是大元之幸。”
“皇上谬赞了,”宁可心笑得温婉,眼里却不见几分被夜长安夸赞的高兴。
夜长安看着宁可心眼神闪了闪,他的这位皇后,美貌容色堪称第一,品性绝佳,通诗书晓礼仪,可谓是天下妇人典范。自宁可心入宫以来与他相敬如宾,奇怪的是夜长安从来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真心。
夜长安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样也好,她不会对他付出真心,宁可心便不会被他无意间伤了心。
张紫琴失去孩子的这件事便从夜长安下旨后就此翻篇儿,但是张紫琴和唐宓这两人却再也回不到当初轻轻松松一起说说笑笑把臂同游的景象了。
与张紫琴同进同出关系密切的,变成了淑妃娘娘。